?”
“司季夏!”冬暖故坐在司季夏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喝了他一聲。
司季夏則還是淺笑著應道:“我在的阿暖。”
而就在司季夏話音還未全然落下,便見著冬暖故忽一個俯身,覆上了他的唇,誰知司季夏卻是緊緊閉著唇,讓她也僅僅只是覆著他的唇而已。
可偏偏冬暖故很執拗,司季夏沒有好好地讓她親吻,她便在他唇邊又啃又咬,使得司季夏想要推開她卻又不捨,便只能擰著眉看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這般。
冬暖故吻得不滿意,稍稍抬起頭,司季夏便逮著這個空檔急忙道:“阿暖,我髒——”
司季夏一個髒字還未說完便被冬暖故迅速堵住了嘴,司季夏身子繃緊,冬暖故嚐到了滿嘴的腥甜。
司季夏終是努力別開了臉,抗拒了冬暖故的吻,有些痛苦道:“阿暖,莫這樣。”
這下冬暖故卻是不固執了,沒有繼續逮著司季夏的唇不放,而是坐起了身,用手背抹了一把沾滿司季夏血水的唇,也從他身上下來,轉身往矮榻上扯過那隻包裹這司季夏藥箱的包袱,跪坐在司季夏身旁邊急急忙忙地解開包袱邊問道:“平安今日還未服過藥,還是尋常服的那幾瓶麼?”
冬暖故一邊問一邊叮叮噹噹地翻找著藥箱裡羅列擺放的大小瓷藥瓶,她的手依舊有些輕顫不已,她明明已經拿起了她每日都會拿起的那隻深藍色細頸瓷瓶,卻又放下,藥箱裡藥瓶的擺置她明明已經很熟悉,可現下她卻像是從未開啟過這隻藥箱似的,幾乎將所有的瓷瓶都挨個拿起來看過都還未拿出這些日子裡她只看一眼便能拿準的藥瓶,可見她的心該是有多慌亂。
在她第二次拿起了那隻深藍色的細頸瓷瓶卻又將其放回藥箱裡時,司季夏忽然從她身後抱住了她,握住了她輕顫不已的左手,將臉頰貼在她的耳畔吐著最輕柔的氣,“阿暖別慌,別慌,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只是覺得心腹難受得呼吸有些困難而已,沒有大礙,別慌,別慌。”
“阿暖這般……我的心都亂了。”司季夏只覺他懷裡的冬暖故身子輕輕抖了抖,卻是沒有說話,他便握著她的手將那隻深藍色細頸瓷瓶從藥箱裡拿了出來放到一旁,而後接著又握著她的手去拿第二隻藥瓶,邊柔聲道,“來,阿暖拿這隻藥瓶,今日我要多服三種藥,目下沒有條件到藥鋪抓藥回來煎,便只能先用這藥瓶裡的藥丸。”
司季夏一聲聲一句句柔柔地揉平冬暖故心中的不安,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卻還是極盡溫柔地安撫著他懷裡因他而不安的人兒,“沒事的阿暖,我的身體自小多病,但凡流血大多時候都很難止住,止住了便好了,說來還是要感謝阿暖的,若非方才阿暖攔我,我怕是無法自控,這會兒怕是不省人事了。”
“我只是不能太過度催動內力而已,畢竟我的身體和常人有別,我現下還醒著便不會有事,所以阿暖莫慌。”司季夏說著又在冬暖故鬢邊輕輕蹭了蹭,“下回我會注意的,不會再讓阿暖這般為我擔心。”
他極少惱怒,可方才,他卻一而再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忍受任何人這般拿他的阿暖當玩笑。
他萬萬不能倒下,他若倒下,他的阿暖該怎麼辦?誰來保護他的阿暖?除了他自己,他不相信誰人能保護好他的阿暖。
司季夏微微閉起眼,讓眼前總是晃成無數道影子的所見沉澱下。
他不能讓阿暖察覺他過多的異樣。
他不能總讓她感到不安。
“平安還要有下回?”冬暖故的身子繃得有些緊,此時此刻,她的心如她的身子一般,緊繃著且微微顫抖著。
司季夏又在她鬢邊輕輕蹭了蹭,改口道:“阿暖不想,那就不會有下回了,我會好好的,不讓阿暖擔心。”
“說話當真?”冬暖故感受著貼著她手背的司季夏掌心冰涼的溫度,咬了咬唇。
“我何時騙過阿暖?”司季夏輕輕一聲反問,握著冬暖故的手將那拿到的第二隻藥瓶從書奩裡拿了出來,接著去拿第三隻藥瓶,“我不會騙阿暖的,永遠不會。”
冬暖故的手抖了抖,沒有應聲,只是任司季夏握著她的手從書奩裡取出了五隻藥瓶,這才輕拂開司季夏的手,按著司季夏的要求迅速地將藥瓶裡的藥丸倒進掌心,待她從最後那隻深藍色的瓷藥瓶裡倒出三枚烏黑的藥丸時,她掌心的藥丸竟摞得像一座小小的山坡,還不待她將手抬起,便見司季夏躬下身吻向她的掌心,將她掌心裡那十數枚大小不一的藥丸盡數含進了嘴裡,再在冬暖故抬手來輕捧他的雙頰時將其一口氣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