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木人腦袋上的是細小的銀針,淬毒的銀針。
下一刻,又見司季夏的“右臂”輕輕動了一動,不及一個眨眼的時間,那個木人便被短小的利箭射成了蜂窩!
除了冬暖故所在方向的這一面,那個木人可謂是全身中箭,便是連身下也不例外,可見這個石室內,莫說四面及頂上有暗器,便是地上都隱藏著致命的機關!
“阿暖,靠我站近些。”
然這一次,冬暖故沒有動。
忽然,只聽“嘭”的一聲爆炸的聲音炸響而起,竟是那個被利箭扎滿的木人兀自爆碎了,不見殘渣只見粉塵,竟是粉碎成泥!
冬暖故的手僵得有些厲害,險些握不住手裡的燈臺。
過了片刻,她才緩緩轉過身,面向司季夏,面向那個她未曾見過的司季夏。
“這間石室,可以毀掉整個羿王府,乃至整個青碧縣。”只見司季夏在微微笑著,目光卻沒有焦點,沒有看冬暖故,也沒有看這間石室的任何一處,淡淡道,“阿暖,我像不像一個怪物?”
師父說過,他在機甲機關術上是天賦異凜的,機甲機關術,比醫術更適合他。
可是,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像個怪物。
冬暖故站在司季夏面前,看著被機甲覆蓋了大半身子的他,看著坐在寒冰椅子上面色青白的他,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面上也不見悲傷,只是緩緩抬起空著的另一隻手,將掌心貼在司季夏的左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問道:“這張椅子,是寒冰麼?”
司季夏的身子猛地一抖,渙散的眼神漸漸有了聚焦,聚焦在冬暖故有些發白的臉上,微微點了點頭,“是。”
冬暖故的手是冰涼的,顫抖的,司季夏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的心是不安的,與她面上的平靜是不一樣的,只是她不想將她心中的不安表現在面上而已。
“冷不冷?”冬暖故摩挲著司季夏臉頰的手有些顫抖,連聲音都在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