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王想等她說恨,誰知道是這麼個回答,他又試探道:“我給你機會去殺了他們報仇如何?”
“如果我說不呢?”
顯王搖頭,用一種說不出的可惜語氣威脅:“那本王屆時會把你吊在瞭望臺上,讓大漠軍和大庸軍所有人圍觀,大庸的第一謀士戰神的妻子是一個女妖怪,所謂戰神其實是靠妻子的幫忙迷惑世人!當年我們節節敗退,損失慘重,每次都有你的手筆吧,用你祭我們大漠勇士也不虧。”
“我只是放了瀉藥,是你們主動挑起戰爭,而我們只是防守!”
顯王有些生氣:“詭辯!你和你的丈夫害死我們那麼多人,你會死,你丈夫也會死在本王手裡!”他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妖怪對他丈夫不是一般的信任,對他的提議一點也沒心動過。
田靈畫現在的方法要麼引爆元丹,可是這樣的話她將永不超生,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要麼等相公來搶到金缽把她放出來,田靈畫啊,田靈畫,你好歹一個畫靈,除了畫畫隱身,竟然沒有畫本里各種神奇的法術,她要相信她相公,回來救她的!
田靈畫等了一天就再次見到顯王,他笑的陰測測的:“走吧,帶你去見見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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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賢私下收到敵方妻子的信物一個玉佩,約他一個人去十里外的八里亭見。這玉佩是他送給妻子的定情信物,妻子從來都貼身佩戴,他實在不敢拿妻子的安危做賭注,他悄悄一個人離開了軍營。
顯王對著田靈畫指著不遠處的涼亭,笑道:“小娘子,你看到那個涼亭了沒有?周圍包圍的都是本王的兵,只要你相公一來,本王一個手勢就會被射成刺蝟,你說好不好?”
田靈畫往亭子放學望了一眼,沒有任何情緒的問:“不是說我相公不愛我麼?怎麼又會過來?”
顯王臉色陰沉:“不要裝蒜了,你一個剛開啟靈智的小妖,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分明沒信過本王話,本王當然利用你引他上鉤,再殺了他!”
“殺他一人有什麼意思,送我上了望臺,讓大庸兵圍觀?”
“你可真為他著想,軍令如山,只要鎮國候不許他認你,那你就是一個本王找來的妖怪,就算他認你,那麼多人保護他,我們也殺不了他是不是?鎮國候少了你們夫妻兩,這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今天讓你們一起殉情也是本王的仁慈。”
“如果真的死了,也是命!可能我們夫妻真要背上那麼多條人命吧。”修靈有因果,或許她真是造了太多的殺孽,讓相公替她來背。
蘇賢很準時的出現在了八里亭,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顯王手裡的金箔,眼眶很快就紅了,他鎮定道:“顯王!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相見,你想要什麼才肯放了我妻子!”
顯王親啟薄唇,狠狠的說:“夠爽快,我要你死!”
蘇賢搖搖頭,指著金缽:“我既然來了就不怕死,想必周圍都是埋伏吧,我想見見我妻子。”
田靈畫此刻已經流淚滿面,她的相公什麼時候都這麼冷靜,她的相公只需一眼就知道周圍的環境,她連喊他快逃的想法都不需要有,因為她的相公從來把她的安危排在第一!
顯王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賢,打了一個手勢,隱藏在四面八方的射手都鑽了出來,周圍的箭矢在太陽光的反射下褶褶生輝,蘇賢要逃簡直插翅難飛。
蘇賢指著金缽:“我就想臨時前和我妻子說說話,我就在你們射箭的範圍內,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害怕我一個人?”
顯王嘴角抽了抽:“算了,反正你的妻子也沒法力,我就讓你們團聚。”說完他把田靈畫放了出來。
田靈畫終於落地,她試了試果然連變回靈體的能量都沒有了,她立刻奔向蘇賢,看見周圍密密麻麻的箭手,忍不住在他懷裡嚶嚶大哭:“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來!不怕是騙你的麼?”
蘇賢抱著她,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慰:“我對你不能有一分僥倖心理,要死我們就在一起。”一邊換了個方向在她耳邊叮囑道:“娘子,聽著我們現在沒時間了,你現在快走向顯王,相信自己!”
“相公。”田靈畫錯愕了一瞬,很快鎮定了下來,手接過他遞來的東西,迅速和他分開。
顯王見她跑過來,以為她貪生怕死或者想找自己拼命,他心裡嗤笑一聲,正想一隻手捏住她,結果就中了她灑過來的米分,他憤怒的指著她想罵人,就渾身軟了下去。
田靈畫迅速取下顯王身上的刀割著他的脖子,大聲道:“誰敢射箭,我就割他一刀!你們敢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