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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 朱祐檳的封地是建昌府(今撫州東南)?呵,明明江西中北部早就已經是寧藩的地方,佈滿了他們寧王一系的後人,說不得甚麼時候子孫就能封到南邊去了——偏偏朱祐樘讓朱祐檳把中東部的地兒給佔了,這是在噁心誰呢?!
朱宸濠神色變幻著,臉上浮起幾分厲色:“來人!”若是不給皇帝兄弟幾人一個教訓; 恐怕他們還以為寧藩一脈可以隨他們欺負呢!當年高祖父被朱棣那個逆賊欺負,因為勢不如人,只能默默地忍了下來; 這一忍就是一百年。但要是他們燕王一系以為寧藩會任人欺侮,那就大錯特錯!他遲早會讓他們明白,當年高祖父所受的輕視、侮辱與利用,他必定會百倍千倍地報復回去!
一名作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匆匆而入:“屬下參見殿下。”
朱宸濠眯了眯眼:“朱祐檳最近正在做甚麼?有沒有新的訊息?”
“回殿下,益王這兩天正在樂安丈量樂安郡王的投獻田。據說很快便要丈量完了,益王打算去自己的封地與田莊瞧一瞧。”
“也就是說,他要去建昌府?”朱宸濠眼底露出一絲殺意。樂安縣屬於撫州府管轄,而撫州府毗鄰建昌府,距離並不算遠。然而,此地區山勢延綿,若想從樂安前往建昌府府城,一路上都須得走開闢在山中的驛道。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兒,想折騰出甚麼事來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此,他冷笑道:“這兩年江西境內匪患猖獗,興許他運氣不佳,正好遇上了呢?”
“……”年輕男子猶豫片刻,低聲道,“殿下,咱們這些年來韜光養晦,好不容易才經營到如今。若是貿然行動,恐怕會引來朝廷的圍剿。益王一條命事小,萬一咱們上千人都折了進去……那便實在是太可惜了。”
朱宸濠陰沉沉地瞥了他一眼:“誰說要動用咱們自己的人?大大小小的山頭上,佔山為王的匪人還少麼?!該怎麼做還用我來教你?!”嘖,手底下的這些人只知道奉命幹活,從來沒有動過腦子,用起來實在是太不順手了。要不是實在無人可用,他怎麼會將這種榆木腦袋留在身邊?
“說來,北邊的事兒辦得如何?”
“回殿下,北邊的人回話說,去年試探一回已經夠了,年年試探容易引起皇帝的警惕。他們就等著殿下傳去好訊息,到時候一鼓作氣衝破居庸關,直抵京城。”
聞言,朱宸濠嗤笑一聲:“呵,原以為聲名赫赫的朵顏三衛本事挺大,說到底卻也不過如此。一個縣令帶著些農人就能殺他們二十餘騎,他們該不會就這麼怕了罷?如果當真如此不頂事,就算他們有幾萬騎兵又怎麼樣!怕是朝廷派個二三十萬人,用屍體累積起來也能將他們阻在居庸關外。”
“不過,我也不在乎他們能不能圍住京師,將朝廷那群人一網打盡。只要他們拖得足夠久,韃靼其他部落定然不可能錯過這等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他們成不了事,韃靼大汗未必不能成事……只要結局合我之意,便足夠了。”
年輕男子聽著他的自言自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在他的眼睛深處,卻依稀似乎有些猶疑之色。不過瞬間,那些許猶疑之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刻的隱忍,看上去與從前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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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日後,益王朱祐檳在前往建昌府的途中遇襲。幸而護衛眾多,前來劫掠的山賊又是一群烏合之眾,一行人有驚無險地策馬衝了過去。撫州知府、建昌知府以及附近衛所得知訊息,頓時大驚失色,忙不迭地親自趕過來護衛。為了安全起見,建昌知府甚至安排益王殿下住進了府衙,勸說他打消親自前去檢視名下田莊的念頭。
朱祐檳也並不堅持,寫了一封摺子,命錦衣衛送往京城。儘管建昌知府、撫州知府與衛所千戶都擔心自己的烏紗帽不保,卻仍然不敢怠慢他半分。要是益王殿下真在撫州府或建昌府境內出事,他們何止保不住烏紗帽,恐怕連自己以及一家老小的腦袋都保不住!
除夕前幾日,朱祐樘便接到了朱祐檳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只匆匆瀏覽了一遍,他的臉色就變了,立即命錦衣衛去建昌府急傳口諭:“都已經遇襲了,他還留在建昌作甚?田莊甚麼時候不能去看?何必急於一時?讓他趕緊離開江西,就說是朕的命令:即刻啟程與祐杬匯合,不得有誤!”
錦衣衛受命離開後,他又仔仔細細地將信讀了一遍。信中所透露出來的細枝末節,令他再一次禁不住多想了幾分。
獨自思考難免有疏漏之處,朱祐樘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