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外戚也只封伯而止。非追封而不至侯爵,難不成日後陛下還想封張家為公爵不成?!”
“沒有先例?自今日起便有了。”朱祐樘淡淡地道,“祖宗之所以無先例,或許考慮良多。但於朕而言; 皇后冒著生命危險,為朕誕育二子一女,延續皇家子嗣血脈; 便是一等一的大功!更不必說,皇后生性仁慈,每年主持放歸宮人、賑濟災民,而今又屢建醫館惠及民眾,樁樁件件皆是非賢后不能為之舉!”
“皇后之所以如此賢明,定然須得歸於壽寧侯的教養之功!朕獎勵壽寧侯,誇他養了個好女兒,為朕教出一位賢妻,乃是人之常情。且張家家風持正,是一等一守規矩的書香門第,也當得起壽寧侯的爵位!”
“陛下!”好幾位言官跪了下來,都想繼續進諫。
朱祐樘掃了他們一眼:“封壽寧侯之事,朕意已決,不會再改,你們也不必再諫。此外,這是朕的意願,皇后與張家一概不知,你們也沒有必要彈劾他們。此事便到此為止,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奏報?”
五位閣老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默契地不提壽寧侯之事,拿出了他們準備好的摺子:“啟稟陛下,據德安府來報,岐王府已經修建完成。臣等以為,岐王殿下當可比照興王殿下之例,準備啟程就藩。”
“既然王府修建好了,岐王也確實該就藩了。”提起此事,皇帝陛下完全沒有當初興王就藩時的滿腔不捨之意。那時候他還會替興王找各種藉口延遲就藩,可如今卻是乾脆得很,並未流露出挽留之態。
而後,內閣與六部尚書又紛紛奏稟了國計民生諸多大事,沒有一人提起方才壽寧侯晉封不符合祖宗舊制。就連禮部尚書都當作甚麼也不曾看見,只提出數名春闈的主考官人選,以備皇帝陛下選擇。
那幾名跪倒在地上的言官就這樣孤零零地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