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葉子。
如此,她二人在對方心中的位置,已然明瞭。許秀兒暗笑自己愚蠢,那莊守心,其實從未與他許過什麼諾。只是臨行前說會拜訪而未到罷了。她便一直以為他對自己有心,痴痴苦等他至今。
想那時交談,他神色有些慌張,似是有什麼急事一般的想要離開,或許,便是和她人越好,想要前行相見罷了。
可憐她被欺騙矇蔽,白白推卻了自己的好姻緣。她看著緊抱秦葉子的莊曜玥,眼睛略略泛紅,她止住淚,生怕別人發現的低下頭來。
這莊曜玥是何等的喜歡她。年少時混進家中,只為了送她一個簪子祝她生辰。後來高中秀才,第一反應便是來找她,想要為她換掉那醜陋的木簪。他走時以金簪相送,滿腔情誼,卻被她拒絕。害得他是何等的心傷。他為了她的拒婚要求,仕途一路高走,回鄉後心中也是掛念著她,她卻受小人矇蔽,憑白傷害他,害得他心灰意冷。
爹孃,哪怕是這個二姑娘,看得都比她清楚明白。
秦春子帶來了兩個孔武有力的打手,二人是兄弟,年歲相差不大,看上去也略有些相似。
“東家。”
“東家。”
“行了,一人拖一個,送到後院去。”
“是。”
小弟是個聰明的,連忙走到韓景身側扶起他便要走。大哥瞪了小弟一眼,猶豫的看著纏在東家身上的男子。
“楞著做什麼?拉開!”
“是!”
大哥藉著一身蠻力,強行拉開莊曜玥,小弟在樓梯處等著,見大哥走來後這才一前一後離開。
秦春子對著秦葉子說道:“姐,我到後院去收拾安排住處……”
“嗯。你去吧。我來送許小姐便可。”
秦春子點點頭,連忙追上兄弟二人。
秦葉子此時身上的害羞燥熱,這才稍稍消退,她看低頭坐著的許秀兒,緩慢起身。“許小姐,若不嫌棄,可否由我相送?”
許秀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起身直視秦葉子的眼睛。“還請大姑娘帶秀兒到馬車處。”
秦葉子點了點頭,領路送許秀兒離開。
秦春子跟著兄弟二人,在後院客房處停下。她不敢停留過久,怕被發現,於是便開始囑咐。
“你們把兩位客人送到客房。”秦春子指著莊曜玥。“他送到一號屋。”復又指著韓景。“他送到二號。他二人身份尊貴,萬萬不可送錯,你們可明白?”
“是,小的明白。”
“明白。”
“再說一遍,哪個是一號屋?”
大哥雖不明白二小姐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但想著或許是他二人身份不同,這才分屋要求。“這位是一號屋,那邊那位是二號。二小姐放心罷,我等是不會弄錯的。”
秦春子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千萬記得幫兩位客人把爐火和薰香點上,聽明白了嗎?”
“您放心,我等一定會辦妥。”
秦春子得到滿意的回答後,這才放下心。“行了,送去吧。我去與姐姐一同送送客人。”
“是!”
“您慢走。”
兄弟二人得了吩咐,便扶著人離開。秦春子擔心的看了一眼,見他二人沒有走錯方向,這才放下心來,起步去見許秀兒。
秦葉子和許秀兒一起往馬廄的方向走。秦葉子搭著話。“許小姐,雖不知你今夜為何前來,但是有些話,我認為,還是要說清才對。你覺得呢?”
許秀兒嘲諷的笑了一下,道:“秀兒便說,自己怎麼也算不上貴,擔不得聽風東家撇下貴客相送,原來如此。姑娘想說什麼,便直說罷。”
“我自認上回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喜歡你,還望小姐莫要糾纏。”
許秀兒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再尋死覓活,而是咬著牙繼續前進。“姑娘又何必激秀兒。姑娘也莫要把自己看得這般重要,你不喜歡秀兒,和旁人無關。秀兒和莊大人的糾葛,遠比姑娘想得更要深,姑娘還是恪守禮節,管好自己罷。不要隨意和名義上的哥哥太過接近,惹來旁人笑話。”
兩人穿過月亮門,一同來到馬廄。秦葉子停下腳步看許秀兒。“許小姐,你有哥哥麼?”
許秀兒跟著秦葉子停下:“秀兒是家中獨女,受盡寵愛,沒有哥哥。”
“那便對了。你沒有哥哥,又怎麼知道哥哥與妹妹是怎樣的?”
秦葉子把莊曜玥掛嘴邊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許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