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不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況且,是那許家小姐打你,她還能找你麻煩?”
“春子自作主張,還去與許家小姐道過歉,那夜,人也是春子叫來的。春子與姐姐說了謊,就算姐姐不責備春子,春子都不想讓姐姐知道。”
韓景瞧秦春子倔犟,忍不住想起阿大說的,小時候她受了不少磨難,一開始聽著還沒什麼,現在一回想,真覺得自己不是人。
“你這有沒有什麼傷藥?我給你先抹上。你也別說不看大夫,晚一些你得了空,說是出躺門,沒人知道的。”
秦春子乖巧的點頭,指向屏風後,韓景便去拿。秦春子看著韓景的背影,偷偷勾了下嘴角。不是說還是什麼韓家嫡子,就這傻勁,基本已經告別商場了。既然如此,送上門的,她便利用利用他。
秦春子放下自己手中的賬本,計上心頭。
韓景從後拿了個藥箱,坐到秦春子身側,找著合適的藥瓶子給她上藥。他瞧秦春子也不喊疼,只是皺著小眉頭,有一股怎麼也說不上的感覺。
他韓景,對女子一向大度溫柔,上次,還是他第一次那麼朝姑娘兇。他自作聰明,以為被人算計,結果還是人家姑娘不予他計較。想想那一晚上,他的行為簡直是為人君子不恥到了極點。
“春、春子。”韓景潤了潤自己乾澀的喉嚨。“那天,你怎麼不說呢?”
“春子不知道怎麼說。”秦春子低著頭看自己手臂上的傷。“聽風是春子的地方,酒是春子拿出來的,大半夜出現在韓哥哥屋裡的也是春子。”
秦春子這話又是在韓大公子臉上打巴掌。當初,他可不就是這麼想的麼?這下,輪到韓景盯著秦春子手臂上的傷不挪動眼神。沒辦法,太羞愧,抬不起來。
“而且春子也不知道那香囊有問題,後來讓人驗了才知道的。”
她還沒進屋的路上,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事後想想,就順手查了一下香囊裡的香料,誰成想,還真是。
“那你也不能……你一個姑娘家,給我寫什麼字據啊!誰教你的!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就自作聰明……”韓景責備著,見秦春子不吭聲,聲音頓時小了許多。“我不是罵你。”
秦春子之所以會突然低落,是因為,她想起那兩千兩銀子。那銀子都被她劃入分店籌建裡頭去了,若是這人還想拿回去,不!姐姐說了,到手的東西,哪還有送回去的。
“韓哥哥,春子不是故意的。春子把那兩千兩銀子還你。”
秦春子說完便起身,因為突然,正在上藥的韓景便撞到了秦春子的傷處,秦春子小聲叫了一聲疼,韓景便連忙把她拉回來坐下。
“你別亂動了!本公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送你了!”
得逞了的秦春子臉上流露出一閃而逝的得意。“可……”
“可以的!”
秦春子又安靜了下來,像是聽話了。韓景見上藥上得差不多了,蓋上藥膏去看秦春子,正巧看到她小白兔般純潔無辜的小眼神。
“咳。咳咳……”韓景用手捂嘴,避開秦春子的眼睛。他安靜了一會,將手上藥膏放回藥箱,這才開口。“本公子、爺、我,春子,我沒法娶你。”
秦春子側過身不去看韓景,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春子知道。”
又來了!
韓景真的覺得,莫名的,自己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犯錯不承認就算了,還厚臉皮到了極點。
“那不是韓哥哥的錯,是春子自己,把那香囊帶身上的。”
“那是許秀兒……我也喝多了酒。”
“酒是春子的。”
韓景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按道理來說,春子這麼善解人意真的是太好了。給他省去不少麻煩,他完全可以當作這事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過日子。可他瞧春子為做壞事的他辯解,他就忍不住去寬慰她,說不是她的錯。那不是她的錯,錯就在自己啊!
韓景鬱悶得不行。
“你還想要些什麼,爺、我都給你!爺、我補償給你!”
韓景何時低聲下氣到這種程度,連想自稱為‘爺’都要掂量三分,他都被自己給整暈了。
秦春子突然高興了起來,彷彿在盛陽下歡樂撲翅而過的鳥一般。她拿起賬本,一雙眼睛裡都是笑意。“韓哥哥!那你幫春子在京裡頭找個位置好的酒樓吧!姐姐想把聽風開到京裡去!可京裡頭不好落腳,根本找不到位置,銀錢也很多……一直都沒有法子……”
韓景看著秦春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