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略有些浪蕩。但……心地總是好的,將她從湖裡救起,雖又救了那姑娘……
但人命關天,公子菩薩心腸,又怎能見死不救?
許秀兒起身,微微朝韓景行禮。“公子救了秀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韓景無趣的打了個呵欠,拿來墊子直接坐在地上。舉動瀟灑自然,頗有些風骨隨性,加上他容貌如玉,桃花眼一掃,都能令姑娘心動萬分。
許秀兒覺得對上韓景坦然的目光有些羞澀。她一閨閣女子,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上了年歲,也不能如兒時那般和私塾學生交好,見著人了,總是守禮的躲到一旁。可沒見過像韓景這般輕挑的公子。
“本公子名喚韓景,你且喚我一聲韓公子罷了。你這小姐,大冬天的,上吊跳崖服毒,什麼不好,偏要選一個難的。冷極了的日子去跳湖,呵,本公子還沒見過這般有趣的人。”
韓景對姑娘家說話,習慣了這調戲的調調。哪怕他本意並不是如此,也能隨隨便便使得姑娘心花亂放。
許秀兒低著頭,只當他輕挑之下其實是在關心自己。
“秀兒本也不想的。秀兒家中有爹孃疼愛,又怎會不顧自己,隨意做出這般事來。”
“哦?你這麼一說,本公子倒是想起來了。你說你在縣府受了委屈,可是什麼委屈?”
許秀兒說起這事便開始落淚,悽悽慘慘好不可憐。
“是落水的那姑娘。我僕人雖是衝撞了些,但也是一心護主。那姑娘言語羞辱我不說,還反倒是說我為難她,說她要去跳湖。我一時氣不過,為證清白,只能投湖正身。”
韓景嘴角掩過嘲諷。他這人,也一向護短。由不得旁人落了自己人面子。什麼叫一心護主?一心護主便能推人下水了?
這小姐,看上去倒是個知書達理的,可性子卻這般刁蠻。若不是他與小葉子獨處過一陣,還當真可能被她騙了去。
小葉子這性子,哪還有什麼處不來的人?就連他這般難伺候的,不也是被她收得服服帖帖麼?
“那姑娘說了你什麼?竟讓你這般難堪?你莫擔心,如若真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爺回頭就給你做主!”
“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許秀兒跪在地上,大聲哭泣起來,韓景下意識的扭頭不去看她。他說謊話,效果頭一回這般好。他能把小葉子怎麼著?罰她少給自己兩個笑臉?
“你說說、說說。”
“是。”許秀兒應了下來,回想了半響也沒有說話。她覺得,那姑娘是惡主,陰狠壞得不行,和那戲本里寫的惡人一般討厭。可若真說她做了什麼,她們二人不過是發生了幾句口角。
許秀兒臉色煞白,心下慌亂。哪能就如此說出,不是丟了許家顏面麼?旁人又會怎麼看待她許家小姐。
“怎麼?不好說?”
“沒!沒……”許秀兒猶豫了一下,忽的想起莊曜玥來,略帶羞惱。“小女子是鎮上私塾許家人,多年前,莊侍郎曾入府為我慶賀生辰,說是愛慕於我。我當他胡言亂語,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他考上了秀才,竟讓家裡人來許府求親,爹孃覺得他不夠穩重,便將此事委婉拒絕,說等他考了舉人再議。誰成想,他記恨在心,官越做越大。此番一回鄉,便又來糾纏於我,說讓我來縣府見他。爹孃瞧他是官咱是民,怕惹惱了他,便將我送來。誰知他為了報復,故意讓我在門外等候,又派了一姑娘落我臉面羞辱於我……”
韓景詫異這一段說辭。畢竟,整個京裡誰人不知莊侍郎與那莊禮司,二人可是出了名的嚴肅克己。就像是寺廟裡的佛像,坐懷不亂不近女色,弱冠之年,身旁連個女子也沒有,更別說是娶妻納妾了。
沒成想,背後還藏著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韓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桃花眼裡滿是笑意。“原來如此……可,你這麼一說,羞辱你的,是那莊侍郎啊!關那姑娘什麼事?”
許秀兒羞得紅了耳朵。她沒能想那麼多,只當那莊侍郎是因著喜歡她,她便也沒多加計較……
“可,說話羞辱我的,是那姑娘。”
“你這便是不講理了。她最多,也是遵著莊侍郎的命令。”
“你、你!”許秀兒指著韓景站起身,只覺得這人也不像是要給她做主的。“那姑娘、那姑娘我瞧著就是故意的!你沒見著她說話的模樣,若是心裡沒鬼,怎麼可能這般!”
韓景挑了一下自己的桃花眼。“心裡有鬼?”
“可不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