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 根據總總蛛絲馬跡來看; 應該是逃去了宋國。”
程鳳如今總領宮城防衛,人從宮中逃走; 他自覺失職。
“這怎麼怪得了你。”程千葉擺擺手,“他們兩住在離宮門只有一牆之隔的外院; 是我下令不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要走; 你哪裡防得住?”
“話雖如此; 但依臣之見,此事有可疑之處; ”程鳳說道; “他們二人身無分文; 從出城的記錄來看,他們坐得卻是馬車; 不僅方向明確; 而且速度很快。卑職懷疑,其中極有可能有人安排接應。”
程千葉陷入沉思。
這樣看來; 他們想逃是經過籌劃的; 但那個周子溪數日前應該還沒有這個打算。
他既然給自己留下這份草案; 多少是心中有愧疚之意; 如果幾日前就有這個想法,程千葉的異瞳應該能夠在他的光芒中發現代表愧疚的色彩。
那就是這一兩日,程千葉關閉異瞳時他做出的決定。
所以問題很有可能出在那個叫做阿陽的婢女身上。
初見之時; 程千葉就覺得這個阿陽對自己有所隱瞞。
如今想想一個婢女,竟能直接闖入宮門,對著自己毫不畏懼,能夠侃侃而談,本就十分可疑。
但因為阿陽對著周子溪和自己都沒有體現出代表惡意的情緒,所以程千葉也就不在意她心中有些自己的秘密。
我有點太依賴我的異能了。這麼明顯的破綻我都不能察覺。程千葉想道。
甚至這幾日,我根本沒再留意這個不起眼的婢女。
誰想到她的這個秘密竟然是攛掇周子溪逃跑。
姚天香坐在程千葉身側,翻閱著周子溪留下的那份稅務草案:“短短几天,他還傷病在身,就能擬出這樣一份詳盡的草案,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確實是有點才幹啊。”
“這份東西也算做得盡心盡力了,他大概是想用此還了你的恩情。”姚天香把那厚厚的一疊信紙仔細看完,整了整,遞給程千葉,
“我算是理解你了。如今,張馥去了鎬京,肖瑾又被你調回絳城。你身邊正是緊缺這樣的人才,好巧讓你發現了一個,正高興著,誰知人又跑了。難怪你這麼生氣。”
程千葉白了她一眼,舉手砸了一下桌子,拽起桌面上一塊藍寶石把件,不耐煩的在手中翻轉。
墨橋生雙手抱拳:“主公若是不忿,臣帶人微服潛入宋國,把此人抓回。任由主公發落。”
程鳳開口道:“橋生不可衝動,據我們目前打探來情報來看,接走此人的很有可能是宋國的太子昂。具體還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