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玉的男子,那人手持卷牘; 正專注的說著什麼。
主公一手扶著他的椅背; 凝神傾聽,時時回應幾句。
墨橋生只好停下了腳步。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規規矩矩地上前行了一個軍禮。
“橋生,你回來了?”程千葉看著他笑著說。
“子溪的母親接回來了嗎?老太太的情況怎麼樣?”
主公還是這般的關心這個周子溪。
墨橋生黯然了一下:“回稟主公,姬老夫人的身體安好; 就是依舊還認不得人; 現已安頓在周……周先生起居的院內。”
周子溪捐手行禮; 語帶感激:“多謝墨將軍; 將軍匡助家慈之恩; 子溪銘記於心。”
墨橋生回了一禮。
他看見主公微微彎下腰; 和顏悅色的對那位周子溪道:“老夫人平安真是萬幸,這下我也總算能夠放心了。”
說完這話,就親自推著周子溪的輪椅向外走去。
墨橋生側身垂首恭送,那碌碌作響的輪子經過他的腳邊; 隨後是主公的衣袍。
主公甚至都沒有停留下來看我一眼,墨橋生忍不住微微抿緊了嘴。
然而,就在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程千葉突然騰出了一隻手,一把拽住了墨橋生的手掌。
將它背在自己的身後,捏緊了,用指腹來回摩挲。
墨橋生跌列了一下,就這樣被牽在主公的身後。
他的臉忍不住紅了。
兩側的侍衛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還是碧雲紅著臉上前,接過了周子溪的輪椅。
“主公,讓奴婢送周先生回去。”碧雲道。
程千葉將周子溪送下朝吾殿的臺階,交託碧雲道:“碧雲,你心比較細,老夫人的照料就交給你了。你仔細安排一下,務必照顧好老夫人,但凡有缺什麼就直接去找呂大總管,只說是我吩咐的,知道了嗎?”
碧雲推著周子溪的輪椅在宮道上走出很遠,方才悄悄回頭看了一眼。
正巧看見那臺榭之上,主公把墨將軍一把推進了朝吾殿內。
哎呀呀,主公又不記得關門,門外那些沒眼力勁的也不知道悄悄幫個忙。
……
在汴州城外,有一片巨大的草場。
這是新設定的養殖軍馬的場所。
司馬徒被程千葉委派在這裡總管軍馬的繁殖養護。
墨橋生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穿著一身胡服,忙著看西域引進的幾匹種馬。
“橋生,你來得正好。”他拉上墨橋生的手,“快來看看這幾匹馬怎麼樣?”
“這是難得的好馬。”墨橋生道,“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但實際上它們筋骨強壯,耐力持久,能夠禁得起長途跋涉。最適合軍中使用。”
“是!”司馬徒一擊掌,“和我想得一樣。我要好好繁殖它一批,讓我軍的騎兵無往不利。”
“對了,橋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墨橋生的面色紅了一瞬。
司馬徒帶著墨橋生來到自己平日休息的衙署。
他找了兩個杯子,燙了一壺酒,給墨橋生滿上一杯。
倆人碰了一下杯,墨橋生舉杯就唇,慢慢的喝了。
“你的意思是?”司馬徒一面給他添酒一面問道,“你想問我取悅主公的技巧?”
墨橋生忍住羞愧,點了一下頭。
“可是,”司馬徒攤了一下手,“我對龍陽之道也不甚熟悉。”
“但……但我不知道要問誰。”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曾同主公……兩情相悅嗎?”
墨橋生的臉瞬間漲紅了,他幾番吞吞吐吐,最後還是決定說出口來:“不知為何,主公他,他從不真正同我……”
“這是為什麼?”司馬徒詫異道,“主公明明那麼非常喜歡你,甚至於都不刻意掩飾同你的關係。”
“莫非你?對床笫之歡有表現出抗之意?”
墨橋生情緒低落的說:“我雖然心悅於主公,但我確實不太習慣這種,主公他或許是有所察覺,所以他寧可自己忍耐,也不勉強於我。”
司馬徒笑了起來,“原來你是介意這個啊,若是我,只要是自己心儀之人,不論她是何人我都不會拒絕。”
他靠近墨橋生:“公主那裡有種藥,我去討要一瓶給你,你自己喝下去,包你什麼都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