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以擔糞為生,日日同那穢物為伴,時時受人欺辱。今日怕他燻著貴使,孤王先命人將他洗刷一番,這才領上殿來,任程將軍懲處。”
說畢,他呵斥一聲:“愣在那裡做甚?還不給程將軍叩頭請罪。”
楚燁之顯然嚇了一跳,連連以手作揖,沒腦子的叩頭,涕淚直下:“過去都是小人的不是,大人饒我一命,大人饒我一命啊。”
程鳳看著眼前縮成一團的灰色身影。
幼年時期的畫面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年幼的自己曾經也這樣趴在地上拼命哭泣哀求,而坐在案桌後的主人側著身,摟著懷中那些黃金,露出讓人心寒的眼神,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幾個貴族少爺拽住腳踝,拖進陰暗的角落。
程鳳閉了一下眼,這些曾經讓自己難以自拔的痛苦,如今變得遙遠而模糊了起來。
他的心已經足夠堅定,只願看著前方的坦途,不再受往日那些黑暗歲月攪擾。
他最後看了楚燁之一眼,向著宋襄公抱拳一禮,“多謝國君好意,讓他下去,不因這樣的小人壞了我等的興致。”
宋襄公揮手讓人把楚燁之架下去,舉杯遙敬:“程將軍果然胸懷似海,令人佩服。”
酒過三巡之後,宋襄公趁著酒酣,開口就著程鳳帶來的國書討價還價。
“晉越侯獨守汴州,對抗犬戎大軍,令寡人佩服。按理說我宋國確實也該為抵禦這蠻子出份力。只是這五萬擔糧為免也太多了些,倉促之間我國也難以籌集。還望程將軍轉告晉越侯,我大宋可籌借兩萬擔糧給晉國,以助友邦軍威。”
程鳳淺淺一笑:“我卻是好說,但我們墨將軍脾氣我是也拿他沒辦法的,他在少黃的兩萬大軍,正因缺衣少糧鬧得他心煩,公爺不如派人去大宋邊境的少黃城同墨將軍商討一番?”
墨橋生率著兩萬大軍,正囤積在宋國和汴州的邊境之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宋國國境,來回一個穿刺,騎兵幾乎開至宋國國都之外四十里地。
雖然隨後他率軍回到少黃駐軍不動,但隔三差五便突出騎兵抵達宋國邊境重鎮之下耀武揚威震懾一番。
唬得宋國各鎮守將有如驚弓之鳥,緊閉城門,告急文書雪片一般飛到宋襄公的桌案之上。
墨閻王這個外號也漸漸在宋國傳開了。
程鳳笑著說出這些話時,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勾起好看的幅度,在男性的陽剛中又透著一股嫵媚。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