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梢眼角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看起來神采飛揚。
看到金子出現的那一剎那,鄭玉黑眸裡閃過一絲驚喜。
儘管她戴著口罩,但鄭玉卻還是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那雙眸子和裡頭流溢位來的瀲灩光芒。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還不清楚金娘子為何陡然現身公堂,也不明白她剛剛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金子選擇在這個時候上公堂,甚至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曝光。便是想一舉將鄭玉入罪。秉承這樣堅定信念的她,於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的帶出一種自信和從容的雍雅氣度,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如明珠一般熠熠閃動,迷魅動人心魄。
“金娘子你。。。。。。”鄭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金子掩在口罩後面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不緊不慢地笑道:“見過鄭公子,容我介紹一下自己,兒在潘琇案子中擔任主檢仵作!”
鄭玉似無法相信般的睜大眼睛。
仵作?
一個女子竟然擔任仵作?
沉吟間,有關金仵作的高超驗屍技術和傳聞便從記憶中鑽出來。
他一直都知道,金縣丞家有個懂得驗屍的金仵作。可一直以來,他對於仵作這樣的職業和認知,一直停留在男子身上。鄭玉一直以為,那個所謂的金仵作,是金元的其中一個兒子。不曾想,竟是眼前這個光彩動人的俏娘子。。。。。。
鄭玉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不等鄭玉回神,金子便開口朝金元說道:“大人,兒反對鄭公子剛剛的言論,兒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潘琇案子還有隱情。潘亦文雖然曾經對潘娘子造成身心上巨大的傷害。但他並非是真正撞死潘娘子的兇手!”
金元早就做好了準備,剛剛陪著鄭玉繞花園,不過是為了金子的驗證拖延些許時間,此刻見閨女神態如此自信篤定,便已然明瞭,驗證應該是成功了。
他抬手捋了捋一字胡。神態凜然,正色問道:“金仵作有證據證明撞死潘娘子的另有其人?”
“沒錯!”金子點點頭,伸出一根白皙纖長的手指,指向鄭玉,一字一句道:“撞死潘娘子的真兇。就是鄭公子!”
鄭玉神情大駭,一張俊顏陡然漲得青紫,額頭青筋突起,咬著牙看著金子冷冷喝道:“金仵作。。。。。。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吶!”
他垂在身側的手拳頭緊攥,隱忍剋制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若是換在別的時候,就算此刻這個女子是他所鍾情愛護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甩一巴掌過去。
情愛於他而言,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就連懷有他骨肉的潘琇,他在動怒的那一刻,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朝她撞過去,跟何況是眼前這個認識不久的女子?
對金子,他只是深感興趣,並沒有到非卿不可的程度。
“鄭公子不要著惱,兒將要呈堂的證據,會證明事實和真相,兒身為仵作,秉承的是宗旨是為死者說話,根據屍體和證據說話,絕不會血口噴人!”金子說完,拍了拍手。
隨著擊掌聲,立即便有捕快將後院那塊驗證出血痕的木板抬上了公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木板上。
木板的中間位置有一道約莫二十厘米長的裂痕,微微往內側凹陷,在凹陷處的周圍,有密集的呈淡紅色的噴濺血痕。
鄭玉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慌。
這塊木板對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不是已經命人銷燬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人名………………桂勇!
是桂勇出賣了他?
“這一塊木板是。。。。。。”金元一臉不解的指著公堂上的木板,懵懂的問道。
金子眼角的餘光瞟了鄭玉和金元一眼。
呵,都是演戲高手,一個佯裝不解,一個故作鎮定。
“這一塊木板是從鄭公子的一輛馬車上更換下來的。眾所周知,鄭公子有兩輛特殊的設計的馬車,而其中一輛,不久前才剛剛換過一塊車廂壁,是不是?”金子含著淺笑問鄭玉。
“哈哈。。。。。。”鄭玉揹著手繞著金子走了一圈,陡然停下來,盯著她問道:“馬車作為出行的工具,自然有可能磕磕碰碰。木板有損毀這不是很正常麼?難道本公子換一塊車廂壁,也得詔告天下不成?”
“鄭公子真是說笑了,馬車是你的,你想一天一換。咱們都沒意見,不過你之所以會換掉這塊車廂壁,是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