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金子佯裝苦惱的嘆了一口氣,續道:“不瞭解不行啊,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樁媽媽凝了金子的側臉一息,見她一臉笑意,手腳麻利地準備著晚膳的菜品,心頭微微一蕩。
或許順其自然就好!有些緣分是上天註定的。。。。。。
她眸光一轉,走到流水臺前,開始清洗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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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和辰逸雪在堂屋裡用過了晚膳,笑笑和袁青青便將漱口的清水送了進來。伺候二人洗漱後,才將几上的碗筷的盤盞收拾了下去。
樁媽媽切了果盤送進來,朝辰逸雪道了一聲慢用,眼睛卻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天色。
辰逸雪那麼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樁媽媽是個什麼意思。
畢竟現在是在百草莊,進進出出的弟子學徒們很多,而金子又是未出閣的娘子,他一個男子,在閨閣娘子的院子裡一待幾個時辰,委實有些不妥。
未免招人口舌,給金子的名譽造成損害,辰逸雪還是把握了分寸。
他整容起身,站在金子面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預祝三娘生辰快樂,明日乖乖在百草莊裡待著,在下會來接你,行程已經妥善安排,你什麼都不必做。保持開心就好!”
金子的心倏地,就像被熨燙過一般,幸福和溫暖的感覺從心底開始蔓延開來。她抬頭看著面前挺拔偉岸如神祗的身姿,柔亮的燈影下,簡單雪緞長袍裹身的他,笑意深湛迷魅,眉眼清雋似水。
這樣的他啊。。。。。。
讓她幸福且感動!
他說。你什麼都不必做,保持開心就好。。。。。。
“謝謝~”金子笑意溫婉,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辰逸雪似乎沒有想到金子竟是這樣的反應,不是該很開心的麼?怎麼哭了?
他忽而傾身,清冷的氣息逼近,瞬間將金子牢牢的籠罩住。
抬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晶瑩,淡淡道:“才跟你說要保持開心,三娘是故意跟在下唱反調麼?立刻就飆淚給我看!”
金子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別開臉,抿嘴笑道:“不解風情。人家這是喜極而泣。。。。。。”
“哦,原來如此,女子真是奇怪的動物,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辰逸雪漫不經心的說道,聲音低低啞啞,就像迴旋的絃樂,動聽悅耳。
“不是要告辭了麼?快走!”金子依然不看他,嘟著嘴說道。
辰逸雪認真的點點頭,應道:“這就走了,明天見,要乖乖的。。。。。。”
他說完,邁長腿走出堂屋,臉上的笑意在出院子的時候,又悄然無息的斂了起來,他還沒有習慣對無關緊要的人保持微笑。
路上,有百草莊的的小童躬身給辰逸雪打招呼,而他,只是冷著臉頷首,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銀子的表情。
野天跟在他身邊,偷偷抬眼打量了郎君一番,強壓著心底的笑意。
若不是樁媽媽那眼神,郎君也許沒那麼快辭別吧?
這心裡是不大願意呢。。。。。。
瞧這臉色就知道了!
。。。 。。。
金子端著一杯茶,從容走出堂屋,在長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夜色清朗,月光清透。她悠悠喝著茶,望著院子裡的花草,幽靜而愜意。
百草莊的大門外,一輛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金昊欽一襲利落的圓領窄袖胡服,從車轅上躍了下來,挑開竹簾,對車廂內的人說道:“父親,百草莊到了!”
金元著一襲藏藍色的家常袍服,頭戴黑色璞頭,從容下了馬車,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難怪瓔珞這丫頭喜歡這裡,環境清幽,連空氣聞著,都要比城裡的清新,確實如她說的那般,適合休養生息,哈哈。。。。。。”
金昊欽只淡淡的附和了一聲是,他回府的這兩天,心裡莫名的感到焦慮不安,或許是驃騎將軍府的提親吧,總讓他感覺極不真實。他為這件事曾悶悶不樂過,林氏卻勸慰他,讓他安心接受,不說這親事將對他的仕途多有助益,別人求都求不來,就單說這親事是驃騎將軍府上門提的,他們金府就有幾個膽子,也不敢拒絕啊,這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金元和金昊欽在莊門前向守莊的小廝出示了令牌後,便徑直往金子的院落而去。
今日金妍珠及笄,金府大宴賓客,金元和金昊欽自是無法抽身過來送禮品給金子。這會兒府中諸事終於忙完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