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又是縣主。單憑這顯赫的身份背景,金元就得罪不起。
他心裡其實更希望尋不到鄭玉涉案的證據,這樣,他就不必頂著這樣的壓力處理這個案子。
想到案情如此錯綜複雜,金元就不免在心中哀嘆一聲:真是流年不利啊,今年桃源縣竟出了這麼多個影響頗大的命案。這上報到刑部上面,也不曉得會不會被批個管制不嚴,才導致命案頻生。
若是再讓有心人參上一把,那他這輩子就。。。。。。
龍廷軒似乎看出了金元的心思,將手中的茶盞往几上一放。翹手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鄭玉雖然是姒喜縣主的兒子,但若案子真與他有關,也要秉公處理,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含糊!”
金元有些惶恐的看著龍廷軒,見他神色冷肅,忙垂眸應道:“下官領命!”
逍遙王這話無疑給了金元一顆定心丸。
因為這話可是逍遙王按察使大人說的,他一個小小縣丞,只能聽從領導的意見行事,有問題,自己找逍遙王問去。
龍廷軒稍坐了片刻,又督促衙門眾人各司其職,將案子儘快調查清楚後,便起身走出後衙。
金子跟龍廷軒一道出了衙門,金昊欽沒有藉口再跟著,只能眼看著他們漸漸淡出自己的視線。
昨天金子順道問了一下龍廷軒來桃源縣的原因,原來是為了淮南府正爆發的那場瘟疫。
朝廷有委派御醫下淮南府,不過疫情的控制不是很好,大牢裡的很多重犯都受感染,已經相繼死亡。疫源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未免引起大規模的疫情爆發,龍廷軒此行是為了請老神醫去淮南道那邊,一起商討治療瘟疫的方法。
其實請醫這樣的事情,高高在上的逍遙王只需要隨便打發一個人過來,拿著他的手諭便可以了,但他卻親自跑了一趟,不是因為他對善名遠揚的老神醫有多麼的尊重,而是因為他實在想念金子。
有關於疫情的事情,他來到桃源縣的第一時間,已經跟老神醫談妥當,這兩天就要準備趕路回去淮南府。
“淮南道那邊的疫情還是很嚴重麼?”金子略有些擔心的問道。
龍廷軒點點頭,他站在陽光下,金黃的光暈在麥色的肌膚上流連,映襯得他光彩逼人。比起之前的白皙妖孽,現在的他,顯得更加成熟俊美了。
金子說不清楚自己內心的感覺,這樣的龍廷軒讓她感到迷惑。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在此前,龍廷軒給她的感覺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他身處高位,長在宮廷,腹黑而深沉,無時無刻不在戴著面具做人,表面無害卻殺伐果斷。而這一次,僅隔月餘,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黑了,也瘦了。雖然身上依然帶著與生俱來的迫人氣勢,但卻給了她一種真誠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疫情吧,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紆尊降貴地親臨疫區指導救援,這讓金子覺得難能可貴!
“怎麼這樣看著本王?”龍廷軒嘴角輕揚,露出整齊而細白的牙齒,低聲問道:“三娘是擔心疫情還是心疼本王?”
金子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鹹不淡的說道:“自然是疫情了,王爺你少自作多情!”
龍廷軒朗聲一笑,走近金子,燦亮的眸光凝著她,邪邪道:“本王已經對三娘你的無情有了免疫!”
金子一頭黑線,這廝臉皮果然夠厚!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跟師父啟程?”金子趕緊轉移話題。
“三娘很不想看到本王麼?”龍廷軒嘴角笑意冷冷澹澹。
金子怔了怔,應道:“王爺的問題,莫名其妙!”
“哦?”龍廷軒挑眉看著她。
“王爺火急火燎地趕來,難道不是為了請師父去疫區研製控制疫情的藥方麼?這疫情嚴重,自然是要從急處理,這跟本娘子想不想看到王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吧?”金子眸子盈盈一轉,調笑道:“難道兒說想看,王爺就留下不走了麼?”
龍廷軒心頭一喜,剛想說話,便聽金子補充道:“王爺又不是比別人多了一隻眼睛還是有什麼特異功能的,引不起本娘子圍觀的興趣。。。。。。”
龍廷軒一臉受傷的表情。
引不起圍觀的興趣?
當他是什麼?
“去吃飯吧,我餓了!順便當是為王爺踐行了!”金子沒心沒肺的說完,兀自大步的走向龍廷軒那輛停在後衙門口的古樸的大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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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府。
潘夫人平復心情之後,一個人在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