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攪了清夢,神色不悅,閉著眼睛輕喝道:“沐沐你個賤婢,大清早的進來作甚?”
金子一步一步的走近,許是被那迫人的氣勢所攝,金妍珠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榻旁那張對自己微微輕笑的雋美容顏,金妍珠咚的一聲彈坐起來,嚥了口口水,身子靈捷地往木榻內一閃,拉著錦被堆在胸前,不可置信地盯著金子。
這不是做夢?
她昨天不是被嚴大郎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不是該羞恥地躲起來一死了之麼,怎麼會毫髮無傷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是夢吧!
金妍珠掩在被子裡的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很痛!
這不是夢!
疼痛讓金妍珠恢復了清醒,清醒過來後,胸腔裡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
這個不祥人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那便意味著昨天那一場精心策劃的‘好事’沒有成功!
那麼,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哈,真是可笑,有什麼證據?
想起這個,金妍珠底氣十足,橫眉怒豎,狠狠地瞪著金子,搶先問道:“金瓔珞。你闖進我房間,想幹什麼?”
金子動作嫻雅地往榻上一坐,嘴角微微彎起,反問道:“想幹什麼?”
她似有些恍惚。彷彿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回頭看著跟進來的袁青青,蹙眉問道:“青青,本娘子早上跟你說過來金府做什麼來了?”
看著娘子嘴邊那趣致的笑,袁青青也跟著笑了笑,回道:“娘子,您說上次咱們用老鼠試驗藥效,這次用人,讓奴婢跟過來好好欣賞!”
“哦,對!”金子轉頭看著一臉怒意的金妍珠。笑道:“聽明白了麼?”
金子說完,招手讓袁青青過去,從藥箱裡從容取出一支綠色的小瓷瓶,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捻著,在金妍珠面前晃了晃。
“這被人下藥的滋味如何。四娘自己也嚐嚐!”金子拿著藥瓶子往金妍珠身邊挪坐過去,滿臉笑意。
金妍珠見金子笑得詭異,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罵了一聲你們兩個瘋了,便放開聲喊道:“沐沐,沐沐。。。。。。。”
金子膽敢明目張膽的行兇,自然不怕被人知道。
她逼近金妍珠。伸手掐住她的下顎。
金子怎麼說也曾學過跆拳道,雖然那三腳貓功夫在古代或許連一個護院的水平都趕不上,但對付躲在深閨內宅,手無縛雞之力的金妍珠綽綽有餘。
金妍珠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拼命掙扎,拳打腳踢。金子一手拿著藥瓶,一手掐著她,已經在她一通亂踹下,不小心被踢中了兩下。
袁青青見狀,吸了一口氣。跑過來跳上木榻,死死的從身後將金妍珠箍住。
“娘子,您小心些!”袁青青喘著氣說道。
金子嗯了一聲,動作迅速的將藥水打進針筒,跨坐在金妍珠身上,掀起她的衣袖,在她白皙如凝脂的手臂上精準的紮下去。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滑過眾人的耳膜。
而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小丫頭,見到這個畫面後,頭皮一陣發麻,驚呼一聲後,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後,連滾帶爬的起身,見鬼似的往院外跑去。
她剛剛看到了,那根細長的針插進了四娘子的胳膊。。。。。。。
“殺人啦。。。。。。殺人啦。。。。。。”小丫頭一路狂喊。
甬道上,此時已經聚集了一眾僕婦婆子,正準備集合等著馮媽媽過來開早會。眾人忽然聽到小丫頭驚惶的叫喊聲後,齊齊望了過去。
這丫頭是哪個院的?
大清早的,這是發什麼瘋?
小丫頭跌跌撞撞的從甬道上跑過,往宋姨娘所在的秋霜院跑進去,聲音帶著哭腔:“姨娘,三娘子殺人啦。。。。。。”
三娘子殺人?
殺誰?
僕婦們紛紛相視了一眼,一臉茫然。
甬道的拐角處,出現了一抹墨綠色的身影。
馮媽媽一面整著衣裳,一面走過來,見大家低聲交頭接耳的說著笑,便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其中一名穿著段青色褙子的僕婦堆著笑走近馮媽媽,應道:“在說宋姨娘那個丫頭呢,一大早不知道犯了什麼瘋魔,說三娘子殺人,誰不知道三娘不在府裡住著?”
提起三娘子這三個字, 馮媽媽不由一怔,擰著眉問道:“那丫頭進秋霜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