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兄也陪著她,他說約了好友聚會喝酒,竟是騙她的,他這是跑到那不祥人身邊獻殷勤了。。。。。。那麼多人給金瓔珞送祝福。。。。。。憑什麼?
金妍珠從來都不知道第二天人們津津樂道的煙花,竟然是辰郎君為她生辰特意送的賀禮,只為了博她一笑?
嫉妒的心就像一個充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的在金妍珠胸腔裡膨脹起來,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都在隱隱抽痛著。
憑什麼她能得到辰郎君的愛護?
憑什麼她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
金妍珠握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著,此前臉上掛著的笑意早已不知所蹤,只剩下淡淡的灰白。
嚴素素見狀,適當的添了一把火:“難怪四娘你不是金三孃的對手,怪只怪,你沒有人家的手段!”
“哼,嚴二孃你不必激我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心裡一清二楚!”金妍珠並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她抬眸看了嚴素素一眼,雖然是笑著的,但她眼底那怨恨的神情,由始至終都沒有消散。
“是,四娘你說的對,我跟你一樣,沒有她的好手段才守不住自己心愛的人!”嚴素素沒有因為金妍珠直接拆穿她的意圖而羞惱,她凜了凜神,續道:“我知道你喜歡辰郎君,而辰郎君或許喜歡的人是她,這點,從她生辰之日的一些安排就能看出來了,滿滿的都是愛意啊。。。。。。”
嚴素素幽幽一笑,看著金妍珠說道:“鄭郎也是被她所迷惑,才會疏遠我。四娘,我和你一樣啊,都是受害者。哦,不,還有我兄長!”說起嚴大郎,嚴素素眼中神采陡然黯淡,她心中甚是後悔,後悔自己當初鬼迷心竅,將金瓔珞這個不祥人介紹給自己的哥哥認識,導致了哥哥被拒親羞辱,抬不起頭來做人。
“我兄長也不知怎的,就像被你那好姐姐下了什麼迷藥,至今對她無法忘懷。你能想象一個大男人被拒親,卻依然痛苦思念一個人的模樣是怎樣的麼?”嚴素素想起兄長一幅萎靡不振,頹廢自棄的神情,心頭便是一陣鈍痛。她盯著金妍珠,強自笑了笑:“我嚴府與金府本是關係極好的,鬧得今日這般尷尬,全因金三娘所賜!四娘,既然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何不聯手,共同努力,達成彼此所願?”
金妍珠似乎被嚴素素聲情並茂的話所蠱惑,她迷惑地望著遠方,腦海中不斷地盤旋著他們二人遊湖的畫面。
湖面波光粼粼,微風乍起,攪起一湖碎金。
湖心亭內除卻呼呼的風聲,便只剩下彼此的沉默。
金妍珠細想之下,知道嚴素素帶自己來這裡,又給她看辰郎君和金瓔珞遊湖的圖片,只是想利用自己,可自己卻真的動搖了,明知道是被利用,卻依然抑制不住內心的嫉妒和憤怒,往坑裡跳。。。。。。
“嚴二孃所說的聯手,是怎樣個聯手法?”金妍珠回頭問道,聲音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嚴素素凝望著畫舫上的二人,唇角的笑意漸漸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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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金色的陽光穿透薄薄的高麗紙從窗格里透進來,撒下一地斑駁。
金子倚在診室的榻上,努力讓自己腦袋放空,心中盤算著明日該從何查起。
笑笑走了進來,將一盞茶湯放在几上,走到窗邊,拉上隔日幕簾。
刺目的陽光被隔絕在外,屋內光線暗了幾個度。
笑笑在金子榻旁跪坐下來,神色擔憂道:“娘子,您還是不要去那個鄭公子的別院了,太危險了。奴婢每每想起潘娘子被毀了的那半邊臉,便覺得心有餘悸!”
金子抬眸,伸手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後,才安慰道:“笑笑對本娘子沒信心麼?”
笑笑抿著嘴,說實話,她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
門口光線一暗,金子和笑笑同時望了過去。
是仁善堂的一個小學徒。
“師姐。。。。。。”小學徒探著腦袋喚了一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笑笑起身,走到門邊問道。
“外邊來了個小姐,說要請師姐去幫忙看個病症!”小學徒看著金子,末了補充道:“若師姐不想去也可以拒絕的,畢竟是那種地方。。。。。。”
第三百六十六章出診
剛剛那小學徒說來了個‘小姐’的時候,金子便已經明白了。
小姐在大胤朝是對妓人的雅稱,一般的良家閨秀並不稱呼小姐,而是娘子,這跟後世的少爺小姐有一定的區別,只能解釋為時代文化不相同。
“可有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