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錢袋的腰封處已然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連著冪籬上的黑紗也被割斷,此刻正被扔在一旁。
難怪這娘子會如此生氣,女兒家在大庭廣眾下被割破了衣裳,顯然是極讓人羞赧的事情。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同情金妍珠,有的則嘲笑乞丐的偷盜手段練得不夠爐火純青,失手被抓,實屬活該。
“金娘子,你說如何處置?”用腳踩著乞丐的大漢問道。
“送官查辦呀!”金妍珠冷哼一聲,又嫌惡的看了地上求饒的乞丐一眼,罵道:“長得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是狗盜之輩。你說你也算個男人麼?如此沒用,倒不如去死,早死早輪迴,下輩子投胎前,先睜大眼睛看看。真是沒用,讓人噁心。。。。。。”
眾人指指點點,沐沐有些臉紅的垂著頭,真不知道娘子生起氣來,原來也是這麼兇的。。。。。。
“那在下是先送這廝去官府還是先送娘子回府上?”大漢問道。
金妍珠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應道:“先送這狗輩去衙門吧,本娘子自己和沐沐回去便好!”
大漢應了一聲好,扭起地上衣衫襤褸的乞丐,往衙門的方向而去。
事情落幕,人潮漸漸散去,不知為何,金妍珠似乎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抬眸環視了周圍一眼,並無任何異樣。垂眸,看著腰間被割破的腰封,臉上血色更甚。
這次不是生氣,而是羞惱。
沐沐撿起地上已經破了的冪籬,怯怯的問道:“娘子,這個還要麼?”
金妍珠瞟了一眼,沒好氣的應道:“都爛成這樣了,還要它做什麼?扔了!”
沐沐忙鬆手,娘子剛才的模樣真的好凶,她此刻還覺得心有餘悸。總之娘子怎麼說就怎麼辦吧,免得逆了龍鱗。
“這襦裙已經破成這樣,穿著回葉府,會讓姨娘臉面無光的,沐沐,你剛剛說在那見過一間成衣店,帶我過去!”金妍珠吩咐道。
“是,娘子!”沐沐垂首,扶著自家娘子往成衣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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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辰逸雪和金子他們一行人抵達仙居府的時候,已經是晚間的戌時時分了。
金子尚好,躺在綿綿的軟榻上睡了一個回籠覺,一覺醒來,便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馬車外面已經升起了角燈,車速減緩,窗外的景緻慢慢後退,霓虹彩燈透過竹簾穿透進來,映照在笑笑和自己的臉龐上,反射著道道陰影。
笑笑伸了伸懶腰,顛了幾個時辰,感覺這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窗外一陣喧譁,金子眯著眸子看馬車穿行過夜市。
州府到底是州府呀,連夜市也比桃源縣熱鬧繁華!
馬車往前跑了一段路,喧鬧聲漸次隱去,進入眼簾的是鱗次櫛比的宅邸,這些建築一看,便知是權貴住宅區。
道路漸寬,兩邊人煙寥寥。
金子探著腦袋,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座飛簷拱璧、莊嚴肅穆的建築上。門口放在兩隻威武的雄獅,還有半丈多寬的鳴冤鼓,幾名穿著衙差服飾的男子手握佩刀,如釘子一般守在門前,廊下跳躍的火光在他們臉上隴上一層昏黃,只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中閃著灼亮的光芒。
前面辰逸雪的馬車在府尹衙門前停下。
衙役機警的上前準備盤查,便見一道煙青色的身影從車廂內下來。
“原來是金護衛!”幾個衙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忙拱手行禮。
金昊欽揚手免了,問道:“大人現在何處?今晨的那具女屍驗了嗎?”
其中一名衙差回道:“大人已經囑咐下來了,金護衛一回來,便去書房找他。大人會親自安排任務給金護衛的!”
金昊欽點頭,看著身後已經出了馬車的辰逸雪和金子幾人,轉身對衙差吩咐道:“先帶二位郎君進去用膳,這是我請來幫忙調查案子的貴客!”
衙役見金昊欽對身後之人態度恭謹和善,不敢怠慢,忙含笑將辰逸雪幾人迎了進去。
金昊欽一刻也不敢耽誤,匆匆的去了書房見府尹大人。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金昊欽便從府尹大人的書房中退了出來。
他面色凝重,往偏廳走去。
辰逸雪和金子在衙役的招待下,簡單的用了一些米飯,已經過了飯點,飯菜都有些涼,還好現在是春季,二人倒也不以為意。
“逸雪,我現在要去今晨發現屍體的農莊看看,你要一起去麼?”金昊欽進門便問道。
辰逸雪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