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自甘降低身份,讓一個爬上丈夫床榻的沒臉沒皮的女人上位。是打了他們名門大閥的臉面,從此也便斷了與金府的來往。
想起這個,樁媽媽心中便一陣抽痛。
林氏大概也是看到劉家人與夫人劃清了界限,沒有了庇護,才膽敢如此迫害夫人的吧?
畢竟劉謙是在跟金子說話,雖然不清楚三娘母親與劉氏一族的關係如何。但人家說得聲情並茂,自己不作點兒回應,似乎很不禮貌。
金子福了福身子,柔聲道:“承蒙舅舅惦記,瓔珞感激不盡。您說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再說瓔珞現在過得很好,舅舅不必擔心!”
金子的沉靜恬淡,讓劉謙有些錯愕。
她竟這般平靜?
被遺棄了十三年啊,差點就死了,現在好容易有個能為她撐腰做主的人站出來,她不好好抓住機會,給自己狠狠出口氣麼?
她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是金元他拋棄自己女兒啊,若非他把持不住自己,林氏怎能登堂入室?
她母親又怎會遭人算計,早早撇了他們而去?
不止劉謙意外,連金元也倍感意外,內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慢慢的填滿了,是溫暖還有感動。
到底還是他嫡嫡親的女兒啊。。。。。。
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金子不留痕跡的一一掃過。
笑話,在沒有弄清楚這個舅舅的意圖之前,金子覺得自己應該靜觀其變。再說劉氏的死因已經查明,她對三娘也可以有一個交代了。以前的事情,再耗費心神糾纏不清,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劉氏走了,三娘也走了,她們已經再也會不來了,爭個你死我活誰對誰錯,還有什麼意思麼?
劉謙有心要整治整治金元,奈何當事人毫不計較,這倒讓他不好發作了。
心頭本來就是燒著一團蓄勢待發的火,可金子的平靜冷淡,無異於一盆清冷的水,頓時將他的全部熱情都澆了個一乾二淨,心頭頓時彷彿被人塞了一團棉花般,悶堵得厲害。
劉謙臉黑得像鍋底,冷冷地瞪了金元一眼,沉了一息後才問道:“阿雲是今天重新入殮麼?”
“是,案子完結了,重新擇的日子。”金元含笑說道,內心暗暗補上一句:若不是你老突然蹦出來,他們早出發了,也不至於耽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