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野天有些意外,原來樁媽媽和笑笑都怕水暈船啊?
這一路離帝都還有很多的水路要走,這要是都暈船不能伺候,那怎生是好?
野天不是大夫,對於暈船這種反應也無能為力,只能應聲道好,接過袁青青的斗篷,送去了船頭。
劉謙那廂,剛上了船就躲船艙裡頭去了,倒不是暈船怕水,他是上了年紀,耐不住呼嘯的江風,在甲板上多站一會兒,他便會被風颳得涕淚四流,實在狼狽。
金子聽說樁媽媽和笑笑暈船,哪還顧得上看風景,忙轉身便往船艙跑。
仔細給二人扶了脈,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不適應而已,就跟現代很多人暈車一個道理,大略都是心理作用導致的。
樁媽媽和笑笑沒坐過船,看到無邊無際的江面還有那不斷躍起的細浪,難免害怕焦慮,保持良好的心境,愉快的心情,可以避免暈船的發生。
金子讓青青用白醋加入水中煮開,在裡面加入生薑片,冒蟹眼之後放溫,讓樁媽媽和笑笑倆人當飲用水喝。
袁青青忙應聲去了,不多時便端來了白醋薑茶。
金子扶著樁媽媽起身,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碗,又扶著她躺下,將枕頭固定好,腦袋不晃盪得厲害了。頭自然就不暈了。
袁青青伺候笑笑喝下。
笑笑紅著眼睛,一臉的自責。
金子只讓她們要保持好的心境,水路很長,要走很多天呢。養好了精神再說。
她將房內的一個窗格拉開一條隙縫,有微腥的涼風鑽進來,空氣中的悶熱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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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廷軒那廂也才將將抵達帝都,在阿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後,龍廷軒準備進宮覲見陛下。
一架高棚四輪馬車在御道上飛馳而過,香檳色的幔帳與黑檀木雕砌的車廂壁相輝映,在日光的照耀下展示著一種低調中的張揚。
馬車在皇宮的入口朱雀門停下,龍廷軒打著摺扇遮在額角,一襲深紫色的宮裝長袍在日光下熠熠閃動,映襯得一張俊顏越發英氣勃發。
他才剛從車轅上躍下。便有身穿深綠色宮服的內監抬著步輦上前,齊齊下跪施禮,低聲參拜道:“奴才參見殿下!”
龍廷軒一言不發的收回摺扇,順手將之往阿桑懷裡一扔,掀起袍角。意態慵懶的斜坐在步輦上。
阿桑接過雪扇,朝那兩名抬輦的內監招呼一聲起吧,便開啟摺扇擋在龍廷軒白皙的額角上方,遮住頭頂上方直射下來的光線,一面快步的跟著步輦往前走。
皇宮的巍峨宮牆畫棟飛樑在眼底滑過,宮闕亭臺,於恢弘中帶著一股磅礴的氣勢。重簷的琉璃瓦屋頂與日光碰撞,迸出了奪目的光彩,龍廷軒忽而眯起了眼睛假寐,那些已經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風景。
步輦在養心殿門口停了下來,阿桑看了一眼似乎熟睡過去的龍廷軒,低聲提醒了一句:“少主。養心殿到了!”
龍廷軒微蹙起眉頭,嗯了一聲,睜開一雙幽沉冥黑的瞳眸,整容起身。
正待拾階而上,便見幾個身穿鐵鏽紅鳥獸圖騰朝服的官員在大太監福公公的引領下退出來。
龍廷軒在石階下站定。幾人看到後,忙堆著笑臉,快步走下石階,拱手朝龍廷軒寒暄到:“是王爺回來了!王爺依然是逍遙不羈,榮光煥發啊。。。。。。”
龍廷軒懶懶一笑,來人正是右相周伯宣、吏部尚書劉景文以及戶部侍郎張志。
在回帝都的路上,鷹組收集到的情報,龍廷軒可是一一看過了。目前太子黨和惠王黨表面上毫無間隙,可背地裡的爭鬥,已經開始呈現白熱化,不僅前朝,就連後。宮之爭,薛皇后和蕭太后也是鬥得劍拔弩張。
太子生性衝動,暴躁易怒,看著強勢,其實是個色厲內荏的角色,遠沒有惠王的圓滑世故。
惠王看似溫潤雍雅,謙和友善,內裡卻是狡詐如狐城府深沉的。
他廣交群臣,門下謀士如雲。二人暗中的幾次交手,以太子的智商和謀略,可是吃了大虧。尤其是前陣子更是傳出太子殿下有戀童癖,這不管真相如何,太子的形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了打壓摧毀。
這兩人背後的勢力,都是皇帝所忌憚的,連根拔除只是時日問題。暗中雖然鬧得兇,到底不敢將這些沒有證據的事情提上朝堂,陛下索性和稀泥,裝聾作啞。
兩個派系鬥得厲害,朝堂上百官在大流之下自然要慎重選擇站隊。掌管吏部的劉景文,右相周伯宣這些人,都是目前兩王拉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