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也難怪容妃會著急上火。
英宗尋思著等馬市的事情處理妥當,便親自為他挑一個品行出眾的大家閨秀與他匹配。
囑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後,英宗便打發龍廷軒去容妃宮中請安。
龍廷軒無法,只得訕訕的起身,臨走前,瞥見英宗桌案上攤開的一卷卷宗,竟是洛陽城歷下縣六福客棧命案上呈刑部的結案卷宗。
“聽說父皇召見了金娘子?”龍廷軒停下步伐,回頭問了一句。
英宗嗯了一聲,將卷宗合上,笑著應道:“還真是一名奇女子。沒想到她在上帝都的途中,還幫歷下縣破了一宗命案。從命案發生到將兇手緝拿歸案,只用了短短三個時辰,這或許是大胤朝刑獄上最快破獲的案子了。”
龍廷軒聽英宗對金子有如此高的評價,心中是高興的,只是一想到那天在塔樓上,金子對他說的無情的話,他便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羞憤。
他凜了凜神,嘴角微勾,笑道:“父皇說得是,這樣膽大心細又有凜然正義感的女子,怕是找遍了大胤朝也難出其二了。不過父皇不知道的是,金娘子參加的每一個案子,其中起到偵查上關鍵性作用的,卻是另有其人!”
“哦?”英宗挑眉望去,看著兒子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軒兒知道是誰?”
“兒臣知道。兒臣還多次勸他出仕,只不過他本人和父母親,卻是不同意!”龍廷軒應道。
英宗卻是有些好奇了。要說天下男兒,無一不是志在四方。取得功名。揚名立萬,那不是人生的追求與目標麼?怎還有人避世不出的?那他屢屢參加案件偵查,這又是為何?
看到父皇詢問的眼神,龍廷軒也不賣關子,直接將辰逸雪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想要愜意逍遙,與世無爭,他偏不讓那小子如意!
英宗對辰逸雪這個人沒有多少印象,只在龍廷軒說明了他是蕙蘭郡主嫡長子的身份後。才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龍廷軒見目的達到,也不做停留,施了禮便退出了養心殿。
。。。。。。
英宗又看了几上放著的卷宗,確實,字裡行間中不乏又另一個神探的影子存在,他倒是先入為主,將一切歸之於金瓔珞一個人的功勞了。
英宗現在不僅僅是對金子一人感興趣,連帶著那個隱瞞著蕙蘭郡主偷偷參與偵查案件的辰逸雪,也充滿了好奇。
批閱完摺子後,英宗下了兩道旨意。分別傳召了金子和辰逸雪入宮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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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
傳旨的太監將陛下的旨意的帶到後,劉家上下眾人皆是一陣欣喜若狂。
金子已經在府中住了十來天了,除了中間逍遙王來探視過一次。宮中一直沒有訊息過來,劉謙都開始擔心陛下是不是已經忘了手諭召見這回事了?
他剛還在想著是不是厚著臉皮去求見逍遙王,讓他在陛下跟前提醒提醒,又想起那日他那般凶神惡煞地踹了自己一腳,心頭到底沒底,也不敢貿貿然湊上前去,沒想到今兒個,竟把陛下的旨意盼來了。
劉謙忙打發著妻子顧氏去幫著給外甥女打扮妥帖,又吩咐外院的管事準備好馬車。一會兒送金子入宮去。
比起劉府這邊的歡天喜地,端肅親王府裡。蕙蘭郡主可以說是愁雲慘霧。
她實在想不明白,英宗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傳召雪哥兒進宮。
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蕙蘭郡主從接到傳召的旨意後。便不停地在屋內踱著步子,心頭揣揣難安,猜想著無數個可能。
“靖哥,我們不能讓雪哥兒去。。。。。。”
聽到聲響,蕙蘭郡主以為是辰靖回來了,忙不迭的從內廂出來,沒頭沒尾的說道。
挑開隔簾出來一看,這才發現來人不是丈夫,而是這兩天一直臥病在床的父親,端肅親王。
“父王,你怎麼下榻了?”蕙蘭郡主臉色一變,瞪了端肅親王身邊伺候的丫頭一眼,趕忙上前,握住父親的手,攙著他在軟榻上坐下,一面輕輕地揉著他犯病痛的老寒腿。
端肅親王擺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拍了怕蕙蘭郡主的手背,笑道:“蘭兒,別自亂陣腳!許是陛下聽聞雪哥兒回上京來了,又不怎麼見過,便臨時起意,傳他入宮看看罷了。”
“真是如此麼?”蕙蘭郡主的面容依然滿含擔憂。
“剛剛的旨意不是說得很清楚麼?陛下要是知道了雪哥兒的真實身份,豈是這般態度?”端肅親王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