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她罷了。金子一開始心裡就清楚的,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心裡的感覺還是很難受。
薛皇后要置容妃於死地,自己出面證實太后的死因無可疑,是為容妃脫了罪,可薛皇后的計劃落了空,難保不會記恨自己。
金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現在才知道蕙蘭郡主怎麼會說要龍廷軒欠自己一個人情了,這可真是大大的人情啊。。。。。。
龍廷軒見金子情緒陡然間懨懨的,忙問道:“三娘不舒服麼?”
“沒事,只是感覺天氣有些悶熱罷了!”金子說完,往長生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順便道:“我該回去了,一會兒母親該等急了!”
龍廷軒的眼眸一暗,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點頭道:“去吧。”
金子欠了一禮,道了一聲告辭。
龍廷軒看著金子窈窕纖長的背影,忽而開口喚道:“三娘。。。。。。”
金子停下步伐,沒有回頭,只淡淡問道:“王爺還有什麼事麼?”
“沒事。。。。。。”他靜了幾秒,在金子再次抬步前說道:“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金子沒有拒絕,脆聲應道:“那就謝王爺了!”
******
容妃在六月底便被放出來了,除了受了驚,神色微暗之外,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少。
因蕭太后的喪儀,宮中諸事繁雜,薛皇后也沒有來得及處理容妃,等小祥結束後,英宗在第一時間下令將容妃釋放。
薛皇后氣的臉都綠了,忙往養心殿趕去,質問英宗說容妃的調查尚未完結,怎能就這麼放了,這以後讓她如何治理後。宮,如何在後。宮內樹立威信?
英宗不喜歡薛皇后,在他眼中,薛皇后不比容妃單純懂事,不比蕭貴妃雍和大度,這些年只會黨同伐異,斤斤計較,沒有半點兒母儀天下的氣度。
就像現在,他前一刻放了容妃,她後腳就趕到自己面前質問,這樣的處事方式,急躁魯莽,半點兒不沉著,喜怒全寫在臉上,太子就是被她這個母親給教壞了。
英宗沒有給薛皇后好臉色,只讓福公公將蕭太后的醫案連同金子寫的那張記錄交給薛皇后,讓她仔細去看看,看完若還認為容妃有罪,只管拿了她去審問。
薛皇后訕訕的拿了醫案出了養心殿,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皇帝都這樣說了,醫案也清晰明瞭的擺在眼前了,她再不知好歹,吃虧的可就是薛皇后自己了。497
☆、第四百九十八章出使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七月。
六月底的時候,韃靼的使臣就已經抵達了上京城,因蕭太后的喪儀,禮部和司禮監忙得腳不沾地,英宗也沒有心情搭理他,便由太子出面,招待使臣,將之安置在上京城的御賓所裡。
七月初三的朝會,韃靼使臣進宮覲見英宗,帶來了國書一封並汗血寶馬一百匹,牛羊各一百頭。
韃靼去年受災嚴重,能拿得出手的禮物,也就這些了。
英宗倒是不稀罕牛羊,可韃靼的汗血寶馬,卻是千金難求的。蒙古的馬匹有烈性,身形矯健,長年在廣肆的草原上狂奔,非中原飼養在馴馬場的馬兒可以相較的。韃靼的馬和中原的馬一上戰場,便能立現高低,這也是英宗當初要暗中開辦馬市的一個重要原因。
大胤朝,有強將,有人才,就是缺好馬!
英宗滿意地收下了耶律的禮物,也說了一些客套話,就是閉口不提接憲宗回朝的事情。
韃靼的使臣叫阿魯,長得粗野彪悍,聽說當年憲宗被俘的那一役,就是敗給了先鋒阿魯。因而英宗看到了這個阿魯將軍,沒有什麼好臉色,態度不鹹不淡。
英宗心裡有芥蒂,認為耶律這是故意讓阿魯出使,目的就是要掀開大胤朝那道陳年的傷疤,嘲笑他們當年的一國之君被俘的恥辱。
阿魯將國書遞上去之後,見英宗連看都沒有看,心中也存了怒意。
他上前,右手貼著左邊的胸膛,半彎腰施了一個蒙古禮,脫口道:“胤皇陛下。我可汗此次派本將出使胤朝,一個是為了送貢禮答謝陛下友邦相助,一個是為了跟陛下洽談迎回憲宗上皇的事宜。不知道陛下對我可汗的提議,作何打算?”
英宗的冷笑掩在冕冠之下。他要的就是阿魯自己沉不住氣提出這件事。
英宗順口問了憲宗這些年的情況,他問憲宗上皇在北部過得可好,可習慣。
阿魯覺得這個胤朝皇帝真虛偽。
憲宗不過是一個兵敗的囚徒,他又非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