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郎君、少夫人!”
辰逸雪神色淡漠,抿著嘴沒出聲。
金子淡淡的應了一句免禮,便與辰逸雪一道進了莊子。
裡頭的管事婆子聽說郎君和少夫人回來了,忙讓小丫頭去悅心居問是否要傳膳。
金子在山下院子裡呆了大半日,又先後檢驗了三具屍體。只覺得渾身發膩,忙吩咐小瑜去準備浴湯。她要盥洗沐浴後再行用膳。
小瑜應了聲是,便下去安排。
趁著金子沐浴的時候。辰逸雪一個人去了通伯起居的院子。
他推門進入通伯的房間,隨後反手將房門掩上。
袖袋裡的那片明黃色絹布,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茉娘她們的死辰逸雪可以肯定跟通伯沒有關係,但通伯的不辭而別,又是為了什麼?
這十幾年來,辰府的茶莊一直是他打理的,父親和母親對他甚是信任。辰逸雪也與通伯相處過,他不是那種做事毫無交代的人。
辰逸雪揉著手心裡的絹布,目光輕輕掃過通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屋內的佈置非常簡單,只有一張木榻,一張矮几,一個落地衣櫃,一個博古架。架子上面只象徵性的擺了幾隻青花瓷瓶,還有一套比較古樸的茶具。
整個房間幾乎可以一眼看盡。
辰逸雪坐在通伯的木榻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榻面,冥黑的眸子在昏暗中熠熠閃動,澄澈又銳利。
他心底還有很多抓不住的東西,那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沉悶的氣息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壓抑。坐了片刻之後,辰逸雪猛的從榻上起身。許是起得有些急,木榻發出一聲悶響,移開寸許。
辰逸雪彎腰,準備將木榻移回原處,卻意外發現木榻底下,有一封蒙了灰塵的信箋。
他眉頭微蹙,將木榻再移開一些,伸手將底下的那封信箋取了出來。
抖開上面的浮塵之後,露出了信箋的本來面目。信封已經發黃,封口上有青泥印,上面蓋著一個印章,印章被磨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辰逸雪飛快地將裡面的紙張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