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著身著巡防衛服飾的眾人走過去。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然夜闖宮禁!”省吾宮門前的禁衛軍紛紛拔出長劍,直指來人。
長長的佇列讓他們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可眼前這人禁衛軍分明認識,是御史臺的左都副御史,穆衛穆大人!
穆衛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個令牌,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揚言是奉了英宗之令,要來帶憲宗上皇出去見駕。
禁衛軍自是不信的。
穆衛身為外臣,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宮禁內,是為第一不妥,而英宗若是要見憲宗上皇,自有身邊的福公公或者其他內監拿著手諭來傳召,這是為第二不妥。
禁衛軍不是傻子,非要見到英宗本人的詔令,定不會開宮門放憲宗出來的。
只不過穆衛既然能走上了造反這一條路子,自然不懼殺幾個禁衛軍了。
他微微側開身子。公孫勇便已經會意,手輕輕的舉了起來,朝身後的下屬示了意。
銀龍衛的暗衛身手並非一般禁衛軍能相較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形於兔起鶻落間,便將幾個禁衛軍解決掉了,甚至連多餘的聲響都沒有。
跟在最後的那一千士兵頓時如夢初醒。
這哪是巡防來了,這分明是造反啊!
可此刻,他們已經坐上了賊船,就是不幹了,左右也是難逃一死。
銀龍衛在禁衛軍身上找不到鑰匙,時間緊迫,公孫勇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將宮牆撞倒,迎憲宗出來。
一聲巨響過後。宮牆應聲而倒。
塵煙滾滾中,眾人看到了一襲白緞長袍的清瘦身影昂然立在院中。而後,這個當了二十一年囚徒生涯的上皇,終於走出了束縛與困頓的圍牆。
以穆衛和公孫勇為首的眾人單膝跪地,俯首迎接上皇。
“走吧時間緊迫,我們去鱗德門!”憲宗的聲音清清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眾人忙應聲而起。
鱗德門,是通往宮城的大門,只要進入了鱗德門,到奉先殿敲響鐘鼓,召集百官前來,天下便將重新握在憲宗手裡了。
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的帝者,擁有傳國玉璽,天降神授的帝王!
通伯和公孫勇看著沉著沉睿的憲宗,激動得熱淚盈眶。
通伯踉踉蹌蹌的上前,將背在後背的一個包袱遞給憲宗,哽聲道:“陛下,老臣終不負沐將軍所託,將玉璽護住了!”
憲宗微微有些顫抖地接過包袱,而穆衛亦是滿眼的詫異,英宗苦尋傳國玉璽近二十年,原來竟真是被憲宗舊部藏著呢。
如今有了玉璽在手,他信心大增,彷彿勝券在握。
憲宗點點頭,將包裹開啟,取出闊別了二十餘載的帝者象徵,眼角微熱。
他將玉璽舉在頭頂,喝令一句:“出發!”
眾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鬥志昂揚,步伐劃一的直奔鱗德門。
當他們抵達鱗德門的時候,穆衛這才發現他們這一次計劃的最大一個漏洞……………他們進不去。
鱗德門的守衛不開門,而且他們也沒有鑰匙。
省吾宮沒有鑰匙,可以把宮牆撞開,且宮址偏僻,就算再弄出大一些的聲響,也不會有人聽見。可鱗德門後就是大內重地,有專人看守,禁衛軍林立,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便會引來侍衛,他們區區一千多人,便會淪為甕中之鱉。
穆衛沉默了,他儘管很聰明,可這時候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點卯,已經不遠了。
憲宗揚手讓眾人退後,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聽命行事,往後退開幾丈。
“我是上皇,開門!”
多年的屈辱、恐懼和等待,最終化為了一句怒吼。
所有的人,包括守門的人都被這一聲怒吼聲震驚了,而下一秒,宮門奇蹟般的敞開了。
通往至尊寶座的道路,也敞開了。
憲宗順著那條長長的甬道望去,巍峨壯觀的建築,氣勢磅礴的殿宇,曾經屬於他的一切,將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中。
他闊步前進,在點卯的曉鼓聲敲響之後,登上了奉先殿,敲擊上朝的磬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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