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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唔了一聲。沉沉的吐了一口氣,啞聲道:“逸雪你說得沒錯,當年那場大火,本官也覺得甚是蹊蹺。說來慚愧,那時候本官因有一個案子處理不慎,吃了前府尹大人不少排頭,後來出了這麼大的一場火災,心中是戰戰兢兢的。只怕上頭不滿,烏紗不保!”
金元說道此次,不免自嘲一笑,停了一息後方續道:“可後來前府尹大人也並無多少責怪之意,只說天災*,半點不由人,便以意外走水了結了那個案子。。。。。。”
辰逸雪澄澈的瞳仁一片淡漠,金元當年的做法是否存在不妥和爭議,如今多說無益,倒不如抓緊時間瞭解這個火災案件的過程如何。
“當年大人身為父母官。應該曾身臨火災現場勘查巡視,當年情況如何,能否再說說?”辰逸雪凝著金元。補充道:“或許那案件裡頭的蛛絲馬跡,會成為如今這兩起案子破案的關鍵!”
金元點了點頭,稍一沉思後,微閉著眼睛,在腦海中翻找著當年看到那一幕幕慘烈的畫面。
“。。。。。。那場大火,從午夜一直燒到了黎明,火光直衝雲霄,照亮了半個蒼穹。本官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人命比螻蟻還賤還可憐的恐怖場景。看到的是人哭鬼嚎的慘狀,空氣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焦糊味道。那時候。西湖堤旁的很多百姓都在哭嚎,都在掉眼淚。。。。。。”
金元眼角有些溼潤。那是他曾看到的悲慘畫面。當年坊區裡多數都已經搬遷走,可還有很多人雖然答應離開卻還未來得及找到搬遷的地方,他們都無法從火海里逃出昇天!他腦中閃現出那從熄滅的火場中抬出來的一具具燒成了木炭的一般的屍體,忽而,一個深藏在記憶中的情景,在此刻被擠了出來。
金元的心陡然如打鼓似的,怦怦跳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辰逸雪道:“本官記得,在火災現場曾無意中瞥見一對屍體,他們已經被火燒成了圓球,但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依稀看見雙手交纏,那種生死不離的樣子,讓本官當時萬分的震撼!”
一直在旁邊旁聽的慕容瑾陡然將手拍在大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驚道:“癥結說不定就在此處了!”
“大人可還記得那對相擁而死的男女是哪一家的?家裡可還有存活之人?”辰逸雪冷靜問道。
金元搖搖頭,應道:“時隔太久,本官也忘記了,這些要回衙門調取當年的卷宗方能確定!”
辰逸雪嗯了一聲,直覺已經將兇手鎖定為那戶姓黃的釘子戶了,這場火起得蹊蹺又慘烈,若是黃家有幸存者,在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後,開始計劃殺人報復,也是極有可能的。只是這人,真的是鬼腳七麼?
想起趙虎兩日前派人送來的那張鬼腳七的畫像,辰逸雪心頭一動,從几案下面的抽屜裡取出捲成軸的畫卷,開啟向金元展示問道:“大人應該看過在下和趙捕頭擬下的疑犯畫像,您當年曾上黃家做過搬遷的思想工作,可還對當年的黃家人有印象?是否跟這畫像裡頭的人有相似之處?”
金元緊盯著眼前的卷軸。
這張畫像在出爐之後,趙虎就曾送到自己跟前,讓他過目,只不過當時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並沒有留意,如今細細辨別,倒真有點像。
“這畫像看著老了些,不過本官那時候也只見過一面,已經是五年前了,容貌定然會有些變化!”金元道。
辰逸雪面沉如水,將畫像收起來。心裡雖然對金元的處事方式有些不敢苟同,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岳丈,作為晚輩,斷沒有斥責輕視長輩的道理。
若是鬼腳七真是這黃家的倖存者的話,那他的殺人動機,就完全能解釋清楚了。
辰逸雪沉吟了一息,清冽的眼眸陡然變得犀利起來。
羅大郎死了,言非卿死了,但始作俑者的陳弼。還沒有死。。。。。。
他心頭一凜,側首對錦書說道:“陳弼現在何處,他極有可能是鬼腳七的下一個目標!”
錦書淡漠的面容稍有融冰之兆。眉頭微挑,拱手回道:“回郎君。屬下此前查到陳弼正在帝都趕往仙居府的水路上,若無意外,今日便能抵達仙居府。”
“那咱們得跟趙府尹通通氣兒,讓他派人去渡口守著,那陳弼一旦上了岸,定會被鬼腳七給盯上的。”慕容瑾焦急難耐,屁股在蒲團上挪了又挪,恨不得自己有那權力。立馬調兵遣將,再有可能,便在渡口將那意圖不軌的鬼腳七一併給逮了。
金元猶如被淋了一盆冰水似的,從混沌的思緒從醒過神來,忙道:“本官這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