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了擰鼻子,上前道:“殿下醒了吧?”
“剛醒了,燒已經退了呢。藥將將熬好,正好送進去給少主用!”阿桑看了陸茽一眼回道。
“我與你一道進去吧!”陸茽說完,望向龍廷軒的房間,不等阿桑同行,闊步走了過去。
輕輕敲響房門,裡面靜寂了片刻,才啞聲道:“進來吧!”
阿桑和陸茽先後入了廂房。
龍廷軒面色有些蒼白,正倚在圓腰胡床上,開著窗戶看外面的荷塘。
這是洛陽城內的一個小鎮,恰好這臨時租賃來的小院內有一個池塘。池塘裡開滿了碗口大的荷花,紅白相間,很是相宜。荷香隨風而來。清香陣陣,龍廷軒不覺看怔了神。
“少主,藥已經煎好了!”阿桑將藥碗送到龍廷軒身側的矮几上。
龍廷軒嗯了一聲,並沒有立即端起來喝。
陸茽將藏在袖袋裡的小箋遞上前,小聲道:“殿下,這是主人命人送來的!”
陸茽的主人,只有英宗!
龍廷軒深雋如潭的眸子掃向小箋,而後嘴角一扯,哈哈一笑。
“父親真是多慮了。這點,本王焉能不懂?”
他病倒的這幾天。想了很多很多。一切不過又回到了原點而已,他從小便隱忍的活著。而今,再隱忍的活著又有何難?
“父親和母親都還好吧?”龍廷軒問道。
“憲宗不曾為難,只讓主人和容妃遷居省吾宮。。。。。。”陸茽道。
龍廷軒斂眸,從鼻腔裡溢位一絲哼笑。
真真是諷刺!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著,骨節微微泛白之後,很快又鬆開了,轉身端起几上濃黑的藥汁,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阿桑默然將帕子遞上去。
龍廷軒擦了一下嘴角後,放開口道:“明日就啟程回上京城吧,陰山和延陵府還在等著咱們募捐來的款項呢!”
陸茽露出會心一笑,點頭道:“是,屬下會安排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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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逍遙王龍廷軒回到了上京城。
馬車從古老的城門口穿過去的時候,龍廷軒心頭湧上了無盡的感傷。
他人生的一次不可逆轉的錯誤啊。。。。。。
陸茽因為身份問題,不能跟隨著龍廷軒正大光明的從城門進來,因而龍廷軒此刻僅如出發前那般,只馬車後面多了幾車貼了封條的木箱子,簡單易行的一支車隊,低調地進了城。
御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