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買賣買賣,既是沒最後落章簽了書面約定,總歸還要給些旁人機會。若是前頭薛掌櫃出的價兒再優渥著,也不會最後沒成這事。”
“你……!你們言而無信!”方芳氣惱不過,握緊了拳頭道。
既然這時候買賣已經做不成了,這時候再多費可口爭辯也是無用,好在荊州並不他這一個地段好要出讓的鋪子。薛寶珠攔下了方芳,暗暗同她搖了下頭。
等出了那鋪子,方芳心裡的一口氣還堵著,悶悶的說道:“寶珠姐姐怎麼剛才攔著我罵他們!明明是他們說話不算話,不守信,昨兒那掌櫃的已經答應了要將鋪子盤給姐姐的。”
薛寶珠皺了皺眉頭,她雖也是不齒這樣的行徑,可到底事兒已經出了,那家掌櫃的自覺理虧早躲了起來,同那一個小夥計爭吵起來又有什麼用處。合著荊州那麼大,再尋一家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事便不說了,晚些找前兒給我們尋鋪子的牙儈,讓她再給找兩處好地段的鋪子。”
“嗯。”方芳點頭應了下來,又馬上道:“我這就去。”
要說薛寶珠來荊州之前就做好了心裡準備,知道生意並不好做,何況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地面上。如今並未折錢在裡頭,已經是萬幸了。且說這二人一道回了暫住的客棧,卻見客棧門口圍攏了好些人,皆是指指點點臉上露著嫌惡之情。
隔著人群,遠遠聽見有人大聲嚷嚷道:“這等腌臢之人我平生都沒見到過,今兒小夥計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敢信。心想著兩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如何能這麼髒,可我這店裡頭素來是沒有蟑螂這些髒物的,這兩日總能見著,這才有些信我那小夥計的話。誰知道開啟門一瞧,真是連豬窩都不成,那房間裡頭……哎,真叫是我倒了沒,叫她們兩個住了店。”
“那點住宿銀子我也實在是瞧不上,早早送走了那兩尊活祖宗我也好將我這店裡外清掃清掃。”薛寶珠越聽越是不對勁,同方芳兩人擠入人群一看,只見地上扔著的都是自己包裹。包裹已是叫打了半開,裡頭的衣裳物件都露了出來,還有……漆黑黑的蟑螂四處爬著。
方芳一時不知如何好,在薛寶珠身邊囁喏的喊了一聲。
薛寶珠抬起頭看那的客棧掌櫃的時,臉上已經是密佈霜寒了。
此時,那掌櫃的也瞧見了她二人,抬手一點煽動著人群道:“瞧見沒!就是這兩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的鄉下來,瞧著穿得體面,竟沒想到是這樣髒的人。”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所有人的視線便集中了過來。原先在薛寶珠同方芳身邊的那些也紛紛往旁邊散了開去,好似她有什麼叫人不能靠近的。
“掌櫃的就是這般做生意的?無中生有的詆譭客人,還私自將住客的東西丟出店?”薛寶珠寒聲冷道。旁的都還好說,只是這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編排自己不講乾淨,她是做吃食一行,一旦這話傳了出去,豈不是再不能有生意了?這掌櫃的今日早上薛寶珠臨出門的時候還笑臉相送了,客氣得很,怎麼這麼個功夫就變了臉?
“怎麼無中生有?明明是你們髒!不是我這店容不下客人,真要是留下了你們,我怎麼同我店裡頭其他客人交代?”那掌櫃辭嚴色厲的回道。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附和他,只說不應當留薛寶珠她們。
薛寶珠咬牙,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事。她不能白叫人造謠了,且這事關聲譽,真要因此壞了名聲,一傳十十傳百,人言可畏在荊州只怕做不下來生意。“交代?掌櫃的原來也知道交代二字。那我便問問掌櫃的,為何我們出門前都還好好的,出了一趟門包裹裡頭就有了這些髒物?掌櫃的說是我們帶來的這東西,可大傢伙都看看,我同我這妹妹是不是如掌櫃的所言是這種邋遢之人?”
“但凡我同我妹妹沒將身上收拾乾淨有半點異味兒,這事我們都認下了。便是真有些什麼,掌櫃的總也應該先等我們回來了,開了門再面對面的對峙。可如今趁著人在外頭便私自進了房間,動了東西……但凡是做些手腳也不是不能。”
“你胡說!”那掌櫃的沒想她小小年紀倒是沉得住氣,若是擱了旁的小姑娘見了這事羞都該羞死了,趕緊要跑了,哪裡還會這般力辯。
薛寶珠半點不懼。
旁邊倒有幾個清醒的,聽了她這話再去看這二人,便也覺得不少這錢掌櫃口中所言的那般邋遢之人。
薛寶珠冷笑著睨著他,“掌櫃的口口聲聲稱我們是鄉下來的,可是在欺負我們外地來?好一個‘如意客棧’我們姐妹想著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要找個大客棧方才穩妥,沒想到竟是個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