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茶,在下替舍弟賠罪。”司仲親手將茶遞上。
裘和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於司仲此人是欣賞,短短几日便能想到,卻是通透,只是他那弟弟……
司仲見他並不接,本就頭疼愈發難忍,要說起來這是司寇自個惹的禍端,在家裡鬧著且不夠,他一個不察竟叫他私下請了媒人去,只不過人還沒到了薛寶珠跟前,單憑說妾二字就歇家裡了。
這一切原是瞞著他來的,事情起因便是司寇手底下盈利最好的賭坊虧空開始,虧得甚是古怪,司仲一查事情的源頭這才真正頭疼起來。
惹事的那個正是在家裡休養的他的那個好弟弟司寇。那日他人從妓院回來就害了病,成日渾渾噩噩,直到司仲問起,他這孽障弟弟才咬牙切齒地說自個倒黴沾了有病的花娘,如今怕是時日不多了。司仲剛得知時也是又驚又惱,可仔細查起竟又發現是同一樁事,也扯出那媒婆的由頭來,待明白是虛驚一場,他這才不得已來替司寇收拾殘局。
司家到了這一輩是要傳到司寇手裡的,莫說要如何風光,但求能守本。司仲病入骨髓,不過是靠著藥苦撐,恐時日無多,他已經替司寇搭好橋牽好路偏生他這弟弟就是要走歪道,得罪眼前之人惹來打壓,可不讓人愁。
饒是如此,司仲也未表現出焦急,穩穩當當端著那一碗茶,“舍弟愛犯渾,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如今正在家中閉門反省,我且擔保,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等事!”
裘和伸手接過,俊美面孔叫輕煙籠住,看不真切,只聽聲音道,“說來,我還得感謝司公子出手。”薛萬那一家子若非司仲,興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