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冷清一連三日都沒有好轉,開張頭三日店裡頭有優惠都是這樣的情景,那往後只怕更要差了。照此下去,薛寶珠心擔心這鋪子撐不過幾日就要關門了。這兩宿她也沒睡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旁的也就罷了,分明有些好熟客她是親自通知了的。沒有道理這些人也忽然不來了!眼見天色將��Ρχ櫬蛩閽菹裙亓嗣懦鋈パ耙桓鍪煒臀拭髟滌傻氖焙潁�肱腫由廈帕恕�
她眼中一亮,當即迎了上前,“馮叔,你怎麼今日才來?”
馮叔面色卻有些掩著緊張,看了看寶珠又往她身後的後院探了探,“上回來談事的那雅間裡有人嗎?沒人我去裡頭。”
薛寶珠起疑,他一個人過來又是神情不安要去裡面,竟好像是來這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一樣。她帶了馮叔往裡頭去,待他點了菜,方才詫異的問了起來:“馮叔,這是怎麼了?”
馮胖子臉色一僵,乾笑了兩聲,裝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反問薛寶珠:“什麼?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薛寶珠擰了擰眉,想他定是知道什麼,不由的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了起來,“是關於這鋪子的?”她思索了片刻,胡亂扯了一個念頭:“難道是有人不許旁人來我的鋪子?”
她這一話當即叫馮胖子臉色變話,正叫她說中了。若要不是他實在是個愛吃的性子,哪裡會冒著風景來,苦苦忍的了兩日,到了第三日卻還是忍不住來了。
薛寶珠心道自己只怕是猜中了,可馮胖子卻是索性挪開了眼不再看著她,頗有些避著她的意思。“馮叔,你要再不跟我說,我只怕真要得罪了人關了鋪子。這鋪子是我身家性命,真要是關了恐怕真的就不會做這行了。”
馮胖子扭過身子,很是吃驚的張了張口,沒想到她竟然拿了這個事情來拿捏自己,可偏偏自己有條挑剔得很的舌頭,要不然也不能冒著的風險來了。“唉,你這丫頭……”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你怎麼就總是招事兒?”
薛寶珠一聽,再仔細想這些時日自個可安生的很,怎麼可能招惹上什麼,“馮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開張用半價做噱頭,哪能真沒有個圖便宜的來吃,這沒人來,是叫給人壓著不敢來。”
薛寶珠皺著眉頭,也不吭聲只聽著馮胖子繼續道:“打你鋪子掛上招牌後就有風聲說是換湯不換藥,假名頭,應是先前將喜來坊擠兌倒的喜樂酒樓放出來的,那家掌櫃一直不喜喜來坊的招牌,覺得名兒帶重了,還因為兩家捱得算近,暗中打壓。”
喜樂酒樓就是喜叔送魚貨的那家,薛寶珠是知曉的,不然這鋪子也不會到她手上,可這麼逮著同行擠兌也實在小人做派。“這小門面又不影響他的生意。”
“是說。不過真正讓你館子開不了的不是那家,我是知道換了主兒的,旁個也有知道的,可要真來擔心的是另一層,你這新主兒得罪過縣太爺!”
“我……我表哥都好好放出來了,那事……就是個誤會,哪有得罪?!”薛寶珠急道。
“你說得清楚,可別個不知曉啊,外頭都道如今的新主兒叫薛寶珠,得罪了縣太爺……”馮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最後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咳,就不能多問了。”
薛寶珠沒想到問題的癥結出現在縣太爺身上,可這也太稀奇了,按說楊四娘那茬也都過去了,黃老夫人那她都去打點了,難道縣太爺是記著丟了顏面的仇,可也算不到她頭上去啊。這般想著,她的眉頭皺到一塊兒去,這都什麼破事兒……
***
薛寶珠還在為八寶樓的生意犯愁,那邊又爆出了一則大訊息,好巧不巧,還是她的。不知哪個多嘴投巧的,竟把她和司家退親那樁連了起來,一下扒出她就是被司家小少爺退親的那個,正值司家選媳婦的當兒,這事爆出來一下將兩位主角兒推到了議論風口。
傳到最後,連她千里追愛的傳聞都出來了,薛寶珠沒管那個,心思都在食肆上。
劉四兒因為這兩天沒生意,藉著在外頭張羅的名義實則聽著各路八卦,回頭對上正主兒,連眼神都變了,憋了好一陣兒才忍不住湊上去問,“新東家,外頭傳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司家小少爺是娃娃親啊,多好的一門親事,司家小公子長得俊,多少姑娘巴不得嫁。”言談之中不乏豔羨,一臉神往的想要是能入了司家可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薛寶珠啞然而對,腦門繃起根青筋。
“想去,你也可以。”就在劉四兒身後突然冷不丁冒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劉四兒一怔,看向裘和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