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他們這塊小地方上可是個稀罕事,許多人一窩蜂地來看。
瑞欽雖然已經在外地上大學,但是他當初以榜首考進高中,後來又是高分考上大學,在本地的名聲仍然不小,就有不少人把他認了出來。
好事的說三道四就不提了,有那和唐音家交好的立馬去找唐音,找不著她才跑去孫成武的店裡知會他。
等孫成武跑出去看的時候,肇事者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沿著街道把散落的照片都撿的撿搶的搶一股腦帶了回來,但是目擊者和悄悄把照片撿回家的還是不在少數。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才一天,原本眾所周知的好學生瑞欽卻原來這樣不學好的流言蜚語就傳得附近幾個村鎮都沸沸揚揚。
也不乏有那嚼舌頭的來孫成武的店裡調侃,孫成武氣得都給轟出去了,到最後他乾脆把店門一關,來車站等唐音母女倆。
“我才不信!”瑞士棠氣得咬牙切齒道,“別說我哥沒有做,就算他做了,那也是他的事,別人憑什麼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然我打死他!”
唐音情緒遠沒有孫成武以為的那麼激動,她目沉如水,平靜地問道,“那照片呢?給我看看。”
“都在我店裡呢,我先送你們回家,你要看回頭我就給你拿去。”孫成武還是不大放心地說道,“今天阿欽就該回來了吧?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情還不清楚呢,你好好和他說,也別動氣……”
唐音點頭說,“阿欽從小是個做事有分寸的,更別說現在都那麼大的人了,我相信他對自己能夠負責,比起盤問數落他,我更關心是誰在背後要害他。”
聽她媽這麼一說,瑞士棠也揪心起來,應道,“這個害我哥的真是個缺德鬼!我哥從來是連只麻雀都不捨得打死的。”
三人邊說邊回家,一路上碰到的人基本都是表情僵硬地衝唐音笑笑,有好事的想上來問問的也被邊上人一把拉走了。
唐音一路都是抬頭挺胸,在她心裡,他兒子一沒偷二沒搶的,沒有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兒,哪怕這事情是真的,瑞欽最對不起的也是自己罷了,更別說這事情從頭到尾都那麼蹊蹺,擺明了有人惡意中傷瑞欽。
……
“阿音,你看,都在這裡了,等會兒就都丟進灶臺一把火燒了吧。”孫成武拎了個大袋子進來,從裡面掏出一張遞給唐音,末了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你看看就算,這事準是有人在害阿欽,當不得真。”
“我看看我看看!”瑞士棠探過頭一看,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她媽的臉色。
而唐音原本滿腔的兒子被誣陷的怒火,在看到照片上的人之後,整張臉都結冰了,手裡的照片一下子飄下地。
雖然照片上兩個人拍清晰的只有瑞欽一個,但是她對陸權東太熟悉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難怪之前陸權東和阿欽兩個人商量好了去南瓜市上學,難怪陸權東對阿欽好得那麼推心置腹,卻原來並不只是因為陸父陸母的原因。
不過知子莫若母,唐音最是清楚自己兒子是個有主意的,他和陸權東相處從沒見有任何彆扭的情緒,這裡頭怕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阿欽該是自己願意的。
這麼一想,唐音心裡更難受了。
孫成武看唐音這樣,只好勸道,“哎都跟你說彆氣著了,阿欽馬上回家了,現在別自己瞎想,我都說這十有*就是假的!”
瑞士棠也一眼認出了照片上另一個男人分明就是陸權東,只是這會兒她卻是不敢說話的。
唐音長長嘆了口氣,疲憊地對孫成武說道,“成武,這上面的人就是……”
“這上面的人就是東子啊!”隨著這聲響亮的聲音響起,蕭彩英沉著臉急匆匆地邁進唐音家裡,手指連連點著她手裡的照片對唐音急著說道,“我那混兒子我還不知道麼?他從小幹過多少混事兒啊,這事兒是他幹得出來的!妹子,咱家對不起你啊!我老早就覺得他對阿欽好得出奇!他從前哥們兒也不少,對哪個兄弟好成那樣過啊……我看當初阿欽去南瓜市也是東子蓄謀已久,阿欽年紀比他小那麼多,哪兒是他的對手啊……”
蕭彩英滔滔不絕,陸豐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臉上同樣是滿臉的歉意,他懊惱地一拍桌子說道,“我們來的路上這小子還打電話跟我們說,今年過年都要在你們家過了,還攛掇著我和孩子他媽也來,跟我說咱兩家一起過熱鬧什麼的,現在看來真是司馬昭之心,還有什麼可說的!”
原來是陸父陸母也從兒子那裡知道他們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