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遇熱,就會毀壞。
鍾然與人偶娃娃朝夕相伴,早就把對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她就是再喜歡袁衛國,也得把娃娃送冰寒之地,再找過來,只不過那時候鍾叔可不會放人。
“天越來越熱了,”回袁家的路上,鍾然突然道。
袁衛國抿了抿唇,“我送你回去吧。”
小人偶緊緊地抓住袁衛國的手,“我要是回去了,你覺得我爹還會放我出來嗎?”
袁衛國想起那天鍾然蹩腳的謊話,“你不是說鍾叔已經死了嗎?我送你回去正好給鍾叔上上墳。”
鍾然嘴角微抽,小人偶一把鬆開袁衛國的手,跟著氣哼哼的鐘然便往前去了。
一連三五天也不見袁衛國蹤跡的文澤才來到袁家。
袁老嘴裡叼著旱菸,與小人偶坐在院子門口,看著真像是一對爺孫。
自打認了袁衛國這個乾兒子後,袁老家裡便沒再收租客,之前住著的人也離開了,所以現在家裡就他們幾人。
“袁叔?你怎麼坐在門口啊?”
文澤才疑惑道。
小人偶見到他後手微微動了動,然後起身動作緩慢地進了堂屋。
袁老看了小人偶一眼,抬手摸了摸鼻子,“那啥,澤才啊,咱們去你家坐坐?”
文澤才疑惑地看了眼堂屋門,最後將袁老帶回了家,田秀芬和陳雲紅他們去鋪子上了,文澤才也沒開算命鋪,這兩天不是好日子,得再隔一天才是算命的好開始。
“袁叔,喝茶。”
“哎,”袁老接過茶,笑著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文澤才嘖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時代變了,這姑娘的性子和以前的姑娘完全不一樣了。”
這話裡有話,文澤才笑道,“怎麼說?”
這也算是開了頭。
袁老低聲道,“就說我以前那口子,也就是你袁嬸,和我搞物件的時候,就是走在路上,咱們都不挨著的,在一起一年了,說個話都能臉紅。”
文澤才點頭,“以往好多人都是這樣。”
“是吧?”袁老見文澤才認同自己的話,心裡更有話了,“可現在,就說說然然吧,她的年齡就比你媳婦小几歲,可這做派就完全不一樣。”
“這又怎麼說?”文澤才覺得自己好像參與了什麼八卦事件。
袁老清咳一聲,壓低聲音,“我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文澤才挑眉,以同樣的聲音保證著,“我不是那種嘴散的人,袁叔您放心。”
袁老笑了笑,“這幾天我是看清楚了,然然確實是喜歡衛國,可衛國看樣子不像是有意思,可又像是有意思,反正看模樣是挺糾結的,昨兒個,咳咳,然然去買了一瓶酒還有菜回來,說是今兒要走。”
臨走前大家吃個便飯,都是在自己家吃,袁老也不怕喝醉了,加上他確實看不透袁衛國想什麼,又捨不得鍾然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