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地往前跑,後面一大群的孩子追著,正在忙活的周家人見此紛紛皺起眉頭,可見周管家都沒理,便也收回了視線。
“別跑!”
“站住!”
阿南一句也不聽,他腦子裡全是袁衛國說的路線,很快便將那群孩子引到了周七叔所住的院子外面。
帶頭追阿南的兩個孩子看見那院子後紛紛停住了腳,“別進去!”
那聲音非常大,阿南停下後靠在那院牆上喘氣,“你們不追我,我就不進去!”
“快跟我們走。”
那兩個娃子自打出生後便時常被抓到周七叔的院子裡放血,所以對這個地方很恐懼,即使被寵得厲害,可到底還是孩子,有一份赤子之心,兩娃子嚥了咽口水,衝著阿南直招手。
阿南哼了哼,“你們想搶走我的蟲子,我才不過去!”
“我們不搶了,快走啊!”
其餘的孩子見阿南不過來,又想著父母說的要討好前面那兩個娃子,所以見阿南後面沒有退路後,便出來了幾個孩子自告奮勇地跑過去抓阿南。
阿南故意大叫一聲,抱著那罐子就往院子裡衝,兩個娃子瞪大眼,臉色煞白,可抓阿南的那幾頁孩子卻沒看見,跟著阿南跑進了院子。
“怎麼辦?!”
小一點的娃子一下便哭了。
“完了,一定會被爹打死的,”大點的娃子腿一軟,居然跪在了地上,可見他們對周七叔有多害怕。
周七叔的院子平日裡除了周管家,都是沒人的,聽見外面有孩子的爭吵聲,他睜開眼,有些好奇。
孩子們都怕他,周七叔是知道的。
所以只要不用他們的血,都不會往這邊來。
周七叔垂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他微微一笑,從黑暗中走出來,當陽光照到他的身上時卻讓人大吃一驚!
幾天前還是乾枯老者,今天卻已經是五十歲上下的模樣了!
周七叔的虛榮心很大,今天是他玄孫的生辰,分支都會來祝壽,他得年輕點,威震一下分族的人,所以昨夜他吸了陰池的陰氣修養身體,雖然只能保持幾天,但周七叔覺得很值。
阿南撞到周七叔身上時,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便鑽到周七叔的身後指著那些抓他的孩子叫道,“大叔!他們欺負我!要搶走我的蟲子!”
大叔?
周七叔舔了舔唇,臉上全是笑,他看了眼院子裡的孩子,再看了眼從院門處探出腦袋的兩個娃,“你們欺負他?”
兩個娃子嚥了咽口水,幾乎是打著抖來到周七叔的面前,其餘娃子不認識周七叔現在的模樣,他們卻是認識的。
“老、老七叔。”
老?
周七叔冷哼一聲,一巴掌就甩在那娃子的臉上,將牙齒都打掉了一顆。
娃子也不敢大叫,只能忍著劇痛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周七叔回過頭笑眯眯地看著傻乎乎的阿南,“你是哪個分支的?”
阿南眨巴了一下眼睛,“大柳鎮的。”
“大柳鎮?”周七叔的腦子裡沒印象,他也失去了幾分興趣,正要趕他們走,卻看見阿南手裡抓著的罐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睛迸發處精光,“你拿著的是什麼?”
阿南嚥了咽口水,顫抖著手將罐子遞過去,“我、我抓到的蟲子,他們要搶,我就跑。”
周七叔盯著阿南看了一會兒,那壓迫感讓文澤才的額頭都冒出了汗水,他自然不會讓阿南獨自去行動,阿南的身上有他的東西。
“我要你的蟲子,你給不給?”
半晌後,周七叔指著阿南的罐子道。
阿南的臉色有些白,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好在並不是他一個孩子這樣,院子裡所有的孩子都這模樣。
“給、給大叔吧。”
阿南說完就趕忙將那罐子塞到了周七叔的手上。
周七叔也不去看手裡的罐子,而是彎腰看著阿南的肩膀,“你們大柳分支的人居然有這種本事,這護魂術,我有一百多年沒見過了。”
文澤才紅著眼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刺痛讓他悶哼一聲,他趕忙將手指咬破,在往嘴裡塞了一枚沾了精血的金錢。
阿南看著周七叔那雙黑瞳臉上呆呆的。
“蟲子哪裡來的?”
“我抓的,在後山的墳堆旁邊。”
周七叔眯了眯眼睛,這話他信,畢竟蝕陰蟲喜歡陰地,“是誰給你下的護魂術?”
阿南依舊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