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田母,陳雲紅便感慨一句,“把我和大飛從村裡送到鎮上,咱們走的時候她還紅了眼睛,叮囑著你們早點回家。”
田秀芬抿了抿唇,“她啊,離得近的時候就喜歡唸叨,現在這麼遠一定不習慣,不過文哥說放假的時候還是會回去的。”
陳雲紅點頭,她有些羨慕地看著田秀芬,她的父母去世得早,自那以後也算不上吃百家飯,現在想想父母的容貌她都有些忘記了。
“看來你在家裡也沒偷懶,進度都還在,”剛給趙大飛抽查了功課的文澤才連連點頭。
趙大飛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主要還是我媳婦看得緊,對了師傅,杜立安和何玉蘭被放出來了,看國家這政策,早晚有一天他們能回城。”
文澤才點頭,“回就回吧,希望他們得了教訓,如果再生出事端,就不是關一兩個月的問題了。”
“是啊,我怕那小子犯渾,所以特意找了幾個弟兄時不時的盯著他,至於房子我也請王大哥和田大哥多看著點。”
“做得不錯,”文澤才頷首笑看著他,“這個週末我就帶著你去做生意。”
“生意?”趙大飛雙眼一亮,“我在火車上看見報紙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可等到週末,激動的趙大飛看著文澤才拿出一堆東西,然後吩咐他帶上時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師傅啊,你說的做生意,就是去擺攤算命?”
文澤才點頭。
趙大飛垂頭看了看自己,“我除了搬東西過去,是不是還要做托兒啊?”
“啪!”
文澤才一巴掌拍在趙大飛的背上,皺眉怒道,“你師傅這麼大的本事還需要託嗎?!”
田秀芬與陳雲紅相視一笑。
趙大飛老老實實做起苦力,跟著文澤才往老巷口那邊走。
“師傅,這個位置好,乾淨又平坦好放帆布,”說著,趙大飛便將那寫著算命的黑布鋪在地上,文澤才將帶回來的小凳子放好,然後微微曲腿坐下。
就在趙大飛按照文澤才的指示擺攤時,旁邊的突然傳來一道響聲,兩人聞聲望過去,只見黑衣標配的周衛國跛著腳正艱難的擺著自己的算命帆布。
“師傅,有人搶咱們生意啊!”
趙大飛見此警惕道。
周衛國立馬轉頭看了過來,正好對上文澤才那張臉,頓時周衛國的臉皺成一團。
文澤才嘴角微抽,“周同學,真是巧啊,咱們還是同行。”
周衛國冷哼一聲,默默地將自己的算命帆布往旁邊挪了挪,顯然不願意和文澤才他們離得太近。
文澤才:。。。。。。。
“師傅,都擺好了。”
趙大飛手腳麻利,沒多久就弄好了,文澤才示意他在旁邊坐著唸書。
“不用叫喚嗎?”
趙大飛一邊抽出自己的書,一邊問道。
“算命看緣,不叫喚。”
文澤才話音剛落,旁邊的周衛國便大聲道,“算命!算命!第一卦免費!”
趙大飛:。。。。。。
文澤才:。。。。。。。
這他媽真和他對著幹啊!
“你也叫!”
文澤才咬牙道。
趙大飛清了清嗓子,聲音大得直接把周衛國壓過去了,“算命咯!開張第一天前三位免費算卦!無論是姻緣還是財運我師父都會算!算命咯!”
文澤才有些臉紅,不過至少不是他叫出來的,於是正襟危坐,等著人上門來算卦。
周衛國現在的臉和他的衣服一樣黑,他猛地起身,把文澤才和趙大飛嚇一跳。
正以為對方要打人的時候,只見周衛國直接轉身進了巷子,沒多久便出來了,身後跟著五六個半大的孩子,他們衝著進出巷子的行人叫道。
“這位男同志算命嗎?”
“這位女同志算命嗎?”
趙大飛與文澤才對視一眼,文澤才幹脆讓他坐下讀自己的書,“既然有人叫,咱們就等著吧,這麼多人不信都去他那兒算。”
文澤才說得沒錯,那些孩子招來了幾個客人,大夥兒一見有兩個算命先生,雖然兩個都長得俊朗,年齡也相仿,但是一個面善一個面冷。
女同志都往文澤才這邊站,男同志則不好意思過去,便站在周衛國那邊。
“這位女同學算什麼?前三名免費算一卦,後面的小卦一塊錢一次,大卦二十塊一次。”
文澤才笑眯眯地說道,趙大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