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是盯著面前那張紙問趙大飛怎麼看的。
趙大飛抓了抓臉,語氣中帶著不確定,“依著他的面相來說今年他有一劫,可劫數應該在七月發生,現在才剛過大年十五,師傅,他是不是真有病啊?”
秦勇也坐下了,他嚴肅著一張臉,“孫永明這人雖然混了點,但有些話也不會亂說。”
關鍵是對方那絕望的眼神太真實了,很難說對方沒有遇見什麼。
文澤才將紙推到一旁,“他這種情況在命界中是有一種術相似,名叫憶,打斷中術人的記憶,以此換取對方身體的行動,每天的時間不長,但是足以讓對他下術的人讓他做任何事,而且中術的人還沒有那些記憶。”
這個命術其實很危險,用在正處那就是正,用在邪處那就是邪。
孫永明的情況確實和這個命術很相似,但是文澤才在對方身上沒找到中術的東西,所以他才會想看看孫永明吃的什麼藥。
可直到關鋪子的時候,孫永明也沒有過來。
秦勇抿了抿薄唇,“我去孫家看看,不提今天鋪子上的事,就只去看看。”
文澤才點頭,秦家和孫家住得近,又是這麼多年的鄰居,他去竄門也沒什麼意外的。
“回來了?飯菜剛好,快洗手吃飯。”
秦勇剛進門,便聽見秦嬸子的笑聲,他脫下外衣,站在視窗看向孫家的房子。
他媳婦挺著顯懷的肚子湊過來,“看什麼呢?”
秦勇順手環住媳婦的肩膀,叮囑著,“最近少出門,就是出門了也避著點孫家人。”
“怎麼了?”
聽見秦勇這話的秦嬸子緊張地擦了擦手,“我白天還過去和你孫嬸子說過幾句話,咋地啦?”
秦勇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孫永明得了什麼健忘症,他今兒去找文大師,說自己沒得病,是撞了邪,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避著點。”
吃過飯後,秦勇便去了孫家。
孫家已經吃過飯了,正在爭論一些什麼,聽見敲門聲後,孫大嫂過來開門,見到是秦勇,她臉色有些僵,“秦勇啊,你找?”
秦勇一般可沒他們家來過。
聽見是秦勇,孫永明猛地衝了出來,赤紅著眼睛瞪著他,“你來幹嘛?打架嗎?不就是下午撞了你一下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勇面色不變,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聲音又冷又硬,“是你撞了我後話都沒說一句便走了,我胳膊到現在還疼了,你就不該說句道歉?”
孫家人都來到了門口,就連孫永明那個小娃子也湊了過來。
“哎喲,阿勇你別跟他扯,嬸子跟你道歉哈。”
孫嬸子踢了孫永明一腳後,笑容滿面地對秦勇道歉。
秦勇看了眼渾身發抖的孫永明,又看了眼面色怪異的孫大叔和孫大嫂,最後承了孫嬸子的情,表示這事兒揭過去了。
“孫子!呸!”
孫永明衝著秦勇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模樣惹人嫌得很。
秦勇腳步一頓,微微側頭,正好瞧見孫永明有些抖的手往外指了指,這是讓他離開。
第二天來到鋪子上的文澤才聽了秦勇的話後,頓時皺起眉頭。
“這事兒怎麼搞得越來越複雜了?”
秦勇點頭,“我覺得孫永明當時在懼怕什麼東西,可是他不敢在孫家人面前說,或許是害怕他們不信自己,又或許就是因為孫家人在,他才不敢說。”
文澤才微微一嘆,“這就更難辦了。”
“師傅,他錢也沒給,藥也沒拿過來,咱們到底是接了生意還是沒接啊?”
趙大飛想得更俗一些。
不過話糙理不糙,對方確實沒給錢,也確實沒再來找他們。
正說著話呢,秦嬸子便急急過來了,“孫家打架了!孫永明把他媳婦的腦袋都給打破了!”
秦勇走之前請秦嬸子看著點孫家的動靜,秦嬸子自然是聽見啥動靜就過來告訴他。
秦勇面色一凜,“大師我去看看。”
比起文澤才,秦勇這個鄰居更有去孫家的權利。
“師傅,”趙大飛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後才看向文澤才,“這孫永明不會是真有病吧?”
“不管有沒有病,你都得把這本冊子給我背下來。”
懶得聽趙大飛唸叨,文澤才抽出一本冊子便放在趙大飛面前,頓時趙大飛的臉便拉得和馬一樣長,卻不敢再說其他。
臨近中午的時候秦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