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山的速度比起周家其他人來是最快的,文澤才將他引到河面處後便停了下來。
周清山見他如此淡定,頓時覺得有詐,他急速往後退了幾丈,警惕地看著文澤才,“你是誰?那些人呢?”
那些野術師被救的訊息周清山早就知道了,為了讓陳家出血,他才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去了陳家,現在意外碰見從石室裡出來的人,他自然要追問一番。
否則回去也不好交差。
文澤才指了指河,並沒說話。
周清山見此冷笑一聲,豎手就要對文澤才下術!
文澤才見此並沒著急,他手裡的三枚金錢騰昇在胸前,金錢順時針以圓為序迅速轉著,很快便成了一圈金光,周清山在他的壓制下根本沒有辦法施術!
文澤才雙手運起,往前一放!
周清山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三枚金錢如一條金蛇一般被文澤才運轉著,周清山單膝跪在地上,雙眸陰霾地看著文澤才,他抬手正要扯下腰間的信煙將自己的人叫過來時,文澤才直接給他一腳便把人踢暈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周清山,文澤才收好金錢,從懷裡拿出一張雞皮,這是張大師買回來那隻雞的皮,本想著出河陸坡的時候用,現在文澤才改變主意了。
給周清山下了易容術,再把他的外衣脫了將人搬到小竹林中,看著他那張雞皮臉,文澤才笑眯眯地離開了。
“你要的東西,”文澤才將那顆石頭放在倉豐的面前。
倉豐拿起石子也沒看,“一個碗。”
張大師聞言立馬拿了過來,倉豐看了眼鍾叔腰間的匕首,鍾叔想了想還是遞了過去。
倉豐接過匕首後面不改色的從自己的手腕上割下了一小塊血肉在那碗底,看得鍾叔等人有些反胃。
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將碗往章全面前一推,“吃了就解了。”
章全:。。。。。。
文澤才從張大師家裡找來傷藥以及紗布,為倉豐將手腕處的傷包好,倉豐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拒絕。
“吃嗎?”
鍾叔看了眼碗裡的血肉再看了眼章全問道。
章全抿了抿唇,最後端起那碗東西往陽臺走,不料倉豐突然道,“只能生吃。”
章全差點沒忍住想摔了手裡的碗!
邪術之所以是邪術,就是走的歪路,這倉豐對自己倒是挺狠的,用自己的血肉做解開術的引子,他那句話說得沒錯。
除了他,誰也別想解開他設下的術。
“啥味道?”
倉豐走了後,鍾叔找到縮在陽臺上懷疑人生的章全小聲問道。
章全的臉有些白,“那小子太變態了,也虧他想得出來!”
文澤才吃驚的同時也能理解幾分,就好比他們文家人喜歡用自己的精血下術或者解術一般,倉豐他們那一派用的是自己的身體。
張大師也湊了過去,眼巴巴地看著章全。
章全被兩人看得心煩,最後說了句,“他應該是在藥罐子泡大的,肉味兒都沒有,全是苦的。”
藥人?
文澤才想到這兩個字。
章全背上的鬼臉已經完全消失了。
這說明術確實解開了。
“今天晚上咱們就離開河陸坡。”
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可現在進出的河道被縣長封鎖了。
“讓老伯把你們送出去吧,縣裡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迷局被破了,老伯每天都會出去,你們藏在船身底下就成。”
張大師說的是唯一的辦法。
“後會有期。”
章全對張大師極有好感,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捨,“有什麼事兒寫信給咱們,打電話也成,我給你的號碼就是咱們那裡供銷社的。”
張大師連連點頭。
陳家現在一團亂,把縣長都驚動了,因為文澤才炸了石室,暴露出他們的地牢,即使炸了一半,也能讓圍觀的人大飽眼福。
等待陳家的將是國家的制裁。
至於周家,周清山醒來後便回到之前他們住的旅館,結果周家人都走完了,他黑著一張雞皮臉去找陳一鳴時,卻聽聞對方被抓了!
“這人怎麼這麼醜啊!”
路過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
周清山的臉更黑了,他自問長得俊朗,還沒人對他這麼評價過!
可當他看見窗戶上那張可怖的臉時,卻差點沒站穩。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