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一愣,看向趙大飛,他正想著再賺點外快給田秀芬她們買點東西呢。
趙大飛深深地嘆了口氣,“還不是這個傻小子說找你算命得給十塊錢,這不,嚇走了。”
文澤才閉上眼,最後也嘆了口氣,“算了,有個門坎也是好事,不然我連去書店都沒什麼時間了。”
自己交的兄弟還能打咋地?湊合著做兄弟吧。
送走趙大飛他們後,文澤才並沒有立馬去歇息,而是如往常一樣複習了一個小時。
偏房門處,田秀芬看著他的背影,最後垂下眼眸關上了門。
文澤才到書店沒多久王老闆就來了,他看著文澤才突然從懷裡掏出二十塊錢擺在桌上,“文澤兄,之前也不知道你的價兒,真是不好意思,這是你給我算那兩回的錢,我補上。”
文澤才看了眼桌上的錢,“算過就過了,而且那是我給你的友情價。”
友情價?這話有意思。
王老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也沒收回錢,而是繼續道,“我有一個朋友,請你幫他算算。”
文澤才勾起唇,不過只拿了十塊,“什麼時候算?”
“下午他過來。”
王老闆偷偷的打量著文澤才,他越發覺得自己撿了個寶,之前聽對方說要參加高考,他還擔心這人選錯了,因為對方要是考上了,自己不就得重新選人了嗎?
哪裡想到文澤才有這麼大的本事,連馬書記的親孃都找到了。
一想到這,王老闆微微吐出一口氣,得處好關係。
於是從這天開始,文澤才清楚地感受到王老闆對待自己變化,他雖然知道為什麼,可還是不習慣,畢竟王老闆這張臉笑起來的時候還真像狐狸。
王老闆的朋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和王老闆的外形有些像,都是白白胖胖的,不過比起王老闆,這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楊哥是打算算什麼呢?”
楊先碧一邊笑著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長相好,身形也不像他們這些胡吃海塞的,很修長,再說這待人處事也很周到,一點也不像個下鄉和農家姑娘成家的知青,更不想一個多月前那個二混子。
這人真的能改變這麼大嗎?
楊先碧很好奇,“我想算算我孩子今年的運勢。”
自己來,卻說算孩子的。
文澤才臉上想笑容不變,三人都是笑眯眯的,看著就得比賽誰笑得久似的。
“有些話我想說,但是怕楊哥不信。”
楊先碧微微挑眉,“文兄弟的能力我可是聽我兄弟說了好幾次了,怎麼會不信呢,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是個直性子,不會拐彎抹角的。”
“正巧,我也是個直性子。”
文澤才輕笑,他指著楊先碧的子女宮處,“你說你算你孩子的運勢,可我看你子女宮稀薄,這輩子根本就沒有子女緣,何來孩子。”
“澤才!”
王老闆瞪大眼,臉上的笑容也隨著他的話變僵硬了,他都不敢看自己好友的臉色,只能拼命地對文澤才擠眉弄眼,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文澤才就像是沒看見他的動作似的,依舊盯著對面的楊先碧。
楊先碧此刻放在膝上的手都是顫抖的,因為他怕自己沒忍住把文澤才給揍一頓!
“你在說笑嗎?”
楊先碧帶著顫音說道。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他是在控制自己了。
“一定是在說笑!”王老闆趕忙打圓場,他瞪了眼文澤才,“人家楊哥的兒子都二十歲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文澤才卻皺起眉頭,“不對,楊哥的面相就是這樣的,要是不信我還能多說幾個。”
“你說。”
楊先碧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三人之中,只有文澤才臉上的笑容一直未變過。
“你眉上帶痣,但是如今色澤淺淡,說明你年少時受親友連累至少有三年愁吃喝,甚至險些餓死。”
“再說你鼻頭上這顆痣,雖小但是色深,說明你在三十歲上下時出過意外,傷勢極重,後來遇見一貴人幫助,才得以活下來。”
“另外,你眉粗且是虎眼,本性暴虐,可你為了剋制住自己的本性,開始潛修佛經,想要壓制住自己,為此本不愛笑的你開始逢人就笑,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和藹,你增了肥,楊哥,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可對?”
文澤才每說一句,楊先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