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吳岱山的對面,房門緊閉,不會有任何人打斷他們的談話。
吳岱山詢問:“你在電話中,說發現了一些線索?”
昨晚從慈善晚宴離開後,封弈就打給了吳醫生,他沒有在電話中講明,只是提了幾句。
封弈皺了皺眉:“蘇弈在見到封霆和廖深的時候,表現都有些反常。”
“廖深?”吳岱山的語氣帶著一絲疑問,“那個著名的慈善家?”
封弈點頭,神色有些凝重:“昨晚廖深在演講的時候,外面下了暴雨,然後,蘇弈出現了。”
“我能感受到,蘇弈在面對廖深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
“廖深只是和封氏集團有合作,但是我和他沒有太多的往來。”封弈猜測,蘇弈可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件事封弈卻完全不知情。
吳岱山:“蘇弈看到廖深的時候,會有情緒上的波動,意味著他一定見過廖深,甚至有可能瞭解他。”
“失憶,在多重人格的病例中是經常出現的。”吳岱山說,“你和蘇弈的記憶並不重合。”
蘇弈出現在封弈童年的一個雨夜,那晚同樣下了暴雨,大雨傾盆,落個不停,就和昨晚一樣。
但是蘇弈和封弈都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那段時間的記憶似乎憑空消失了,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似的。
而蘇弈情緒的突然轉變也許反應了一些事情,無論怎樣,一定和那段空白的記憶有關。
封弈眸色沉了沉:“蘇弈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必定是一些事情激發了他。”
吳岱山清楚封弈的病情,但是由於封弈記憶的缺失,他用催眠也無法喚起封弈的記憶,因此不能確認病因。
若是能知道另一重人格蘇弈出現的理由,也許封弈的病情才能得到有效的處理。
“很多臨床案例也是這樣。”吳岱山說,“我認為,你的失憶和那段童年經歷有關。”
只有封弈真正找回那段記憶,他的病情才有大的突破。
封弈離開了吳岱山的家,開車回默城。此時,通往默城的這條路上沒有任何人影。
盛夏炙熱的陽光刺眼,遠處的地面白得發亮,往前方延展開來,彷彿沒有盡頭。
……
下午,封弈回了默城後,他已經約好了人,要談一樁生意,汽車行駛在寬闊的路上。
這時,封弈的手機響起,劃破了車內的寂靜。封弈瞥了一眼,是任秘書打來的。他接了電話。
任秘書的聲音有些焦急:“封總,江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