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無論是m國,還是默城,都註定不會平息。
默城停車場。
廖深和十九始終僵持在那裡。廖深似乎篤定萬分,十九不會忍心下手。他聽到了黑夜中響起一聲脆響。
十九手中的那把槍,子彈上了膛。
廖深心神一緊,他的聲線有些微微顫抖,在寂靜夜色中響起,他忽的唸了一聲十九的名字:“阿湛。”
夜色瀰漫,黑夜在他們身邊沉寂下來。十九的眼神冷漠萬分,他一直凝視著廖深。曾經的沉痛在眼中閃過。
但是十九心中清楚至極,他現在不能殺了廖深。
像廖深這樣違反道德無視法律,甚至連親人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理的人,必須要有更嚴重的下場。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冷硬的觸感一直抵在廖深的腦後,使得他的冷汗浸溼了背。
廖深對死亡的恐懼,在此刻展露無遺。
夜色愈發深了,廖深忽然察覺到腦後一鬆,那種冰冷的觸感已經消失了。他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廖深再次轉過身去的時候,身後空空蕩蕩,十九已經離開了。
廖深的眸色一沉,空氣彷彿凝滯了一會,冰冷又沉重的空氣在他的身邊落下來,眉目間隱藏著怒氣。
避免事多,廖深回了家中。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面色沉下來,眼中隱藏著難以抑制的緊張。
紀巖的人口拐賣竟然被發現了,而現在紀巖已經落網,不知道他有沒有向警方說出真相。
廖深握緊了拳,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給封霆打了一個電話。
封霆的聲線中帶了幾分焦急:“你知道紀巖的事情了?”
廖深嗯了一聲:“他現在被國際刑警抓了,別的事尚且還不清楚。”
封霆:“我們應該怎麼做?”
廖深冷笑了一聲:“按照紀巖的頭腦,他一定清楚我的性子。我會控制他的家人,阻止他說出真相。”
封霆皺眉:“如果警方已經提前找到他的家人,那該怎麼辦?”
廖深:“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他們的行為不可能滴水不漏。”
封霆頓了頓:“你已經有後路了?”
廖深的聲音很堅定:“即便紀巖交代出真相,但是我和他向來是單方面聯絡。”
“我能非常肯定地告訴你,紀巖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而且,他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廖深說,“你讓警方如何信他?”
封霆:“那我們先前的計劃必須推遲,要等到警方不再懷疑後,才能有所動作。”
廖深點了點頭:“好。”
擱下電話後,廖深抬眼看向窗外。初冬來了,冷風有些凜冽,寒冷細細地漫進了屋子。
夜幕沉沉壓下,天黑漆漆的,像是多年前那個夜晚,他們曾摧毀過一個單純又幹淨的少年。
廖深的臉色極冷,如同窗外的夜。
……
默城黑市,一間房子裡。
十九有一個朋友,擅長做行騙之事。先前他幫江喬辦過假身份和假護照,他的計算機技術也極高。
透過多次轉接,電話的地址可以被取代,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查出來。十九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響起了一個聲音,十分警惕:“你是誰?”
十九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很淡漠,彷彿自己口中所說的並不是親生父親的罪行。
“著名慈善家廖深,和封霆勾結做地下勾當。”十九的聲線冷得很,“他們所做的事情和紀巖的落網相關。”
那是一條專線,是國際刑警專用的。十九清楚,默城的警方已經被廖深收買,只有國際刑警才能處理此事。
十九說完後,立即掛了電話。他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不是看到新聞上紀巖的事情,他也不會聯想到廖深封霆和這件事的關聯。
現在,十九已經做了他應該做的,剩下的事,就交給警方了。
……
m國機場。
江喬坐在機場,她準備回默城一趟。她已經知道吳岱山給封弈洗腦的事情,這筆賬她當然要討回來。
江喬沉思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撥了封弈的號碼。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響起了封弈低沉的嗓音:“江喬。”
江喬開了口:“封弈,我在機場。”她早就決定,任何事情都不會再隱瞞封弈。
江喬繼續說道:“我回默城幫你處理一些小麻煩。”
封弈沉吟,雖說江喬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