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開門紅我總要捧的。這樣吧,我出這個數。”
她舉起兩根手指。
“二十兩。”李安然微微一笑。
紀師師挑眉道:“怎麼,還嫌少?”
李安然失笑:“貨賣與識家,要說別人,倒還有砍價的可能,既然是你說的,那必然是公道價。”說著她又笑了一聲,“二十兩一瓶,果然是價比黃金了。”
紀師師曼妙一笑,揚著瓷瓶道:“那是自然!”
李安然知道她這是故意將價格叫得這麼高,其實還是想借機貼補她,畢竟她現在離開了程家,帶著一老一少,吃的用的住的,哪裡都要花錢。紀師師知道她好強,不肯白白受接濟,所以才用買香水這個藉口來給她銀子。
若說行價,李安然自己才是真正的行家,掌管程家產業三年,一瓶香水該定多少價,她自己最清楚,紀師師的出價,已經超出了她的心理價位。
不過她並不想拒絕紀師師的好意,二十兩銀子對於紀師師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若是連這麼一點新意都拒絕掉,那也就過於矯情,不配叫做知己了。
“既然你是第一位買主,便再給我討個口彩,給這瓶香水起個名字吧。”投桃報李,李安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紀師師略略想了一下,便微笑道:“梅花素有香雪海之稱,梅香雋永,凌寒獨自開的姿態最是令人心折。既然如此,便叫做雪裡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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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過年
雪裡香——大乾朝第一瓶香水的名字,便在靈州花魁紀師師的口中誕生了。
懷揣著二十兩銀子,這是李安然離開程家之後,賺到的第一筆銀子,它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能過一個好年,更代表著生活的希望。
紀師師知道李安然趕在除夕日來兜售香水,必然是家裡境況不好,急需銀子過年,所以在付了銀子之後,還體貼地派了兩個小童一個丫鬟,幫她出去採買東西。
原本除夕日店家都是不開門的,不過紀師師派出來的丫鬟朵兒十分機靈,帶李安然去的都是紀師師經常光顧的店家,這些店家都是本地人,雖說除夕已經關張,但紀師師這樣大主顧的面子還是要賣的。
因此,李安然倒是各種東西都置辦齊全了。
她打發了朵兒和那兩個小童回去,自己僱了一輛牛車,帶著一車的年貨,趕回清溪村。
日頭將將墜在西山頂上的時候,終於到了清溪村。
裴氏和李墨早已翹首企盼多時,見到她回來,欣喜不已,李墨更是歡呼一聲,撲進了李安然的懷抱。
“娘子怎麼去了這麼久,叫我們好等!”裴氏心裡高興,臉上卻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用指責表達關心。
李安然笑道:“叫奶孃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她低頭拍拍李墨的腦袋道:“娘帶了許多東西回家,墨兒不是小小男子漢麼,還不快幫忙拿東西。”
李墨早就看到一大車的東西了,聽李安然一說,再次歡呼一聲,跑到車前面,車伕正在卸貨,便順手將一個油紙包放入他懷中。李墨聞到油紙包散發出的香味,脆聲道:“娘給墨兒帶了好吃的嗎?”
“好吃的多著呢。”李安然笑著應道。
裴氏看著一大車的東西,有點傻眼:“這……這些都是娘子買來的?”
李安然知道不說清楚,裴氏總是會擔心的,便說道:“我去了一趟胭脂斜街,問師師姐借了一些銀子。”
紀師師和李安然的交情,裴氏是知道的,這才放下心來,道:“到底還是紀姑娘念著娘子。”說著,她便也上前幫忙卸貨。
李安然看著一老一少忙碌的身影,心中微微感嘆。
蓮花靈泉的事,她還暫時不能告訴他們。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若非自己親身經歷,只怕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樣神奇的寶物。
車上的東西著實有些多,遠遠超出了裴氏和李墨的想象,連李安然和車伕在內,四個人也來回搬了好幾趟,才把東西都拿完。李安然付了銀子,打發車伕走,回到屋子裡,便見到裴氏和李墨正在興高采烈地翻看年貨。
嶄新的被褥便有六條,新的炭盆、窗紗、鍋碗瓢盆、日常生活用品,又有母雞一隻、臘鴨一板、豬頭一隻、米腸一掛、豬肉肥瘦各一大片、糟魚鮮魚各一對、牛肉兩斤,冬日裡新鮮蔬菜少,便只買了蘿蔔、番薯等瓜菜一筐,另有大米十斤、白麵粉十斤、玉米麵五斤,至於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