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回應,似乎一點也不把程家放在眼裡,更是讓她窩火,這兩日正心情不爽,不想今天居然能又聽說了這樣的壞訊息。
李安然的名聲沒損傷,竟是她姚舒蓉背上了罵名,簡直豈有此理!
不只是姚舒蓉,春櫻也是恨得直咬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整倒李安然,反把夫人的名聲搞臭了。這個李安然,實在太可惡了!
那僕婦拿眼珠子偷偷地往上瞟,見她們主僕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可怕模樣,心驚膽顫,不敢再待下去,縮手縮腳地站起來,悄悄地就要往外出溜。
熟料姚舒蓉一個眼刀飛過來:“這麼一件小事,你都辦砸了,我看你這個洗衣娘也不要做了,雜役裡面還缺少一個倒夜香的,今日你便上工。”
夜香者,屎尿也。
僕婦頓時臉色煞白,可是要她反駁的話,卻也生不出一絲的勇氣,只好訥訥地應了,內裡卻已經滿心怨恨。
當初李娘子在的時候,何曾這樣喜怒無常地處罰人。現在這個夫人,一有不順心的地方,對他們這些下人便非打即罵。
哼,三叔婆說的沒錯,她就是個心腸歹毒的狐媚子!看她什麼時候倒黴,大家才解氣!
54、墨兒的胎記
春雨霏霏,自元宵過後,便進入了雨季,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清山籠罩在一片水汽迷濛的氤氳霧靄之中,地上的草兒倒是綠得要出油一般。
李家的茅屋小院裡,裴氏正在拿木盆接屋頂漏下來的雨。
這屋子畢竟年久失修,天晴的時候看著還好,這連日的雨一下,屋頂的茅草被漚爛了,便擋不住雨水,從昨天夜裡開始,就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地上也溼漉漉沒個乾淨,屋子裡整天都是溼冷溼冷的。
家裡能用上的水盆水桶都用上了,卻還是有好幾個漏雨的地方管不到。
這才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裴氏愁得臉上都能滴下水來了。
她走進內室,道:“若是這雨再下幾天,這屋子恐怕就沒法住了。”
李安然正在給李墨換衣服,回頭道:“這屋子畢竟太舊了,也是沒法子的事。不過我已經託師師姐在城裡尋房子,只要一找到房子,咱們便搬進城裡去住。”
說到這個,裴氏臉上才有了點喜色。
“虧得娘子好本事,怎麼就能釀出那麼好的香水來,賣得比金子還貴。”
初九日李安然從城裡回來,便將四百五十兩銀子給裴氏看了,裴氏當時震驚得,兩隻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李安然只跟她說,她有個釀香水的方子,釀出來的香水比任何香膏香脂都要香,紀師師已經決定跟她合夥做這門香水生意,如今正在尋找合適的店鋪門面,準備好了,便要在城裡開鋪子。
這四百五十兩銀子,就是紀師師借給她的本錢。
而元宵之前,更有紀師師派來的人,給李安然下訂單,說是有好些個城裡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都要訂購香水,請李安然儘快釀製,光是這筆訂金,又有三百兩之多。
裴氏道:“這香水,奴婢見也沒見過,怎麼就賣得這樣貴,那些夫人小姐也真不嫌錢多,十兩銀子一瓶的訂金也肯給呀!”她嘖嘖有聲,一副這些人真有錢的感慨。
李安然笑道:“這就是富有富的活法,咱們只管有銀子賺就是了。”
裴氏點頭道:“這是大實話,等咱們搬進城去,就是處處都要花銀子了。”
她說著便著急起來:“哎呀,今日都已經十八了,娘子還沒釀香水呢,快快,奴婢來給墨兒換衣裳,娘子趕緊釀香水去!”
她奪過李安然手上的衣裳,便要給李墨換衣。
自從初九日那些婦人們聽了貨郎的話,都不再誤會李安然了,再也沒有人跑到家門口來胡說八道,那些小孩子們也重新跟李墨玩耍起來。今日早上,李墨又要出門跟小夥伴們相聚,卻不料雨天路滑,剛走到院子裡便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泥水,只得回來換衣裳。
李墨是摔在泥水坑裡的,從裡到外的衣服都浸溼了,此時被扒得光潔溜溜,正坐在被窩裡面。裴氏撿了條中褲,將他拉起來要給他穿上。
李墨便扶著她的肩膀,站在炕上,彎腰翹起腳丫子,屁股也順勢撅了起來。
白嫩嫩的屁股蛋上,一塊黑斑赫然在目。
這黑斑位於左臀和大腿交界處,約有成年人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形狀很奇特,好似個葫蘆,雖然是黑色的,但並沒有像普通黑痣那樣突起,摸上去跟旁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