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胭脂水粉一類物件,隨意地答應了。
如此,李安然才收下了珊瑚手串。
話題已經轉了這麼遠,雲璐自然不方便再回頭追問李墨的事情,與李安然、紀師師再閒聊片刻,臉上便露出了疲態。
紅歌適時進言:“大小姐如今是雙身子,不可累著。”
李安然和紀師師便起身道:“如此我們便告辭了,請大小姐好好歇息。”
雲璐不再挽留,吩咐紅歌安排馬車送她們出去。
等李安然和紀師師離開後,雲璐臉上的疲態也消失了。
“哥哥在何處?”
丫鬟回答:“侯爺在書房。”
雲璐點頭:“我這便過去。”
便有小丫鬟先行一步去書房通知,雲璐帶著其他丫鬟們在後面緩緩而行。
不多時到了書房外頭,孟小童、劉高、李虎在門外等候,見了雲璐都稱一聲大小姐。
雲璐點點頭,走進屋去。
雲臻正坐在書案後面看信箋,聽到腳步聲,也不抬頭,直接問道:“如何,問出了什麼?”
雲璐不忙回答,先找了椅子坐下來,然後才笑容古怪地道:“我原以為哥哥對李娘子有特殊的關心,原來竟猜錯了。哥哥這次可要跟我說實話,那李墨到底與你什麼關係?”
50、驚人的猜測
“李安然同你說了什麼,又引得你胡猜?”
面對雲璐突兀的質問,雲臻顯得很是平靜。
雲璐先將她從李安然那裡套來的話說了一遍,然後道:“我原以為哥哥是對李娘子有想法,可哥哥卻讓我去問關於李墨的事情。我本來不明所以,但現在卻有點猜測了。那李墨既然不是李娘子所生,他的父母何在?哥哥如此關心李墨,難道不是因為對他的身世有所懷疑嗎?”
雲臻微微挑眉,反問道:“他的身世有什麼值得懷疑?”
雲璐好整以暇道:“李娘子提到一點,李墨身上有個胎記,雖則因為紀師師打岔,我沒能問清楚胎記的位置和模樣。但是結合哥哥今日的表現,卻由不得我不大膽猜測。雲氏子孫皆知,凡雲氏男子,出生之時必有黑斑胎記,哥哥的胎記就在左肩上。那李墨也有胎記,難不成他……竟是哥哥的私生子?”
說到這裡,她自己先露出震驚之色。
雲臻默默地看著她,無語道:“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
雲璐兩眼放光道:“難道不是嗎?若非如此,哥哥何以對一個不相干的孩子如此在意。啊,我想起了,永和元年哥哥去了京都,一去便是三年,正好那時候李墨被遺棄在程家門外,莫非是哥哥你拋棄的……”
雲臻的臉已經陰得能滴下水了。
“咦,不對,哥哥的性子,不該是這樣的,再說就算哥哥是侯府當家人,婚事由你自己主張,若真有的心儀的女子,又何必在外面生子,更不至於拋棄妻子……”不用雲臻提醒,雲璐自己便已經自相矛盾起來。
雲臻沒好氣道:“總算你腦子還清醒。”說著又哼了一聲,“真是荒謬,竟然懷疑李墨是我的私生子,難不成懷孕會使女人變蠢麼!”
雲璐這會兒也覺得自己的推論漏洞百出,心裡暗暗慚愧,卻又不肯認輸,嘴硬道:“誰讓哥哥你對李墨這麼在意,我自然要胡猜的。說起來,哥哥現在總該告訴我,為什麼叫我去問李墨的事情了吧。”
雲臻微微嘆息道:“你不覺得那孩子長得像一個人麼。”
雲璐微微蹙眉:“這是哥哥第二次說他像一個人了,是誰?”
雲臻站起來,走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個人名。
雲臻說出的名字,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李墨會跟那個人有關係。可是仔細想一想,似乎並非全無可能。
“若不是哥哥提醒,我實在想不到那個人,如今細想,李墨的相貌似乎真與他小時候有好幾分相似。”雲璐一面思索著那人的相貌,一面蹙眉說道,“看來是我太久沒有去京都了,舊人的音容都有些依稀,現在越是想便越是覺得相像。可是,可是怎麼可能……一個在京都,一個在靈州,相隔何止千里……”
雲臻淡淡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三年前先帝駕崩,皇子奪嫡之爭爆發,但事實上早在先帝即位之前,黨爭便已有預兆。先帝即位時已經年逾四十,皇子們也已經成年,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明爭暗鬥不休。你是女子,又遠在靈州,自然不知道,當時的局面,早已經十分兇險。”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