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個圈子的人物,互相之間基本也都認識,此時正自發地寒暄聊天。
這時候,紀師師親自陪著兩位客人進來,李安然頓覺眼前一亮。
這兩位客人,一位是年輕少婦,秀美優雅,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挑,不時透出一絲精明。另一位則是青春少女,甜美的蘋果臉,渾身散發著春天一般活潑的氣息。
“這是忠靖侯府的大少夫人嚴秀貞和大小姐趙慕然。”蕊兒及時在旁邊介紹。
原來這就是令趙承聞風喪膽的大少夫人——李安然不由多看了兩眼。
此時又有客人來,紀師師只得又去大門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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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競爭對手
李安然就在屏風後面觀察著,見嚴秀貞和趙慕然並沒有立刻入座,而是跟迎上來的幾位客人寒暄著。
不多會兒,去而復返的紀師師領著另外兩位客人,又進了大廳。
而這兩位客人一進門,嚴秀貞和趙慕然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散,廳內氣氛也隨之突然一變。
這兩位剛進門的客人,一個是中年美婦,雖然已經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保養得很是不錯。另一個同樣是青春少女,跟趙慕然的甜美不同的是,這位姑娘瓜子臉,籠煙眉,明明是嬌柔如花的相貌,卻通身都是冷豔的氣派,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便讓人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
一方站在廳內,朋友環繞,一方站在門口,揹負陽光。雙方的目光在空中對接,旁人幾乎都能看出火花來。
李安然好奇地問蕊兒:“這兩位又是誰?”
蕊兒輕聲道:“這是刺史夫人楊常氏和刺史千金楊燕寧。”
“這刺史府的女眷,怎麼好似跟忠靖侯府的女眷不對付?”
蕊兒微微一笑道:“因為楊小姐和趙小姐都是本屆參選的秀女呀。”
秀女?這是今天聽到的最新鮮的詞。李安然問道:“秀女?是皇帝選妃子麼?”
蕊兒道:“是呀。初五那日出的邸報,新皇帝已經登基啦,因為內宮空虛、皇嗣單薄,所以定於今年三月選秀,各地六品以上官身未嫁女子,均可參選。楊小姐和趙小姐都是咱們靈州城年輕小姐當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這同一屆參選,自然就成了競爭關係,所以互相敵視也很正常。”
若是李安然還在程家,自然能知道邸報上新皇登基的訊息,但她如今住在清溪村,訊息便不這麼靈通了。
靈州百姓都知道,永和元年先帝登基,沒多久就暴斃駕崩。先帝既然登基未久,自然還未立太子,猝然駕崩便引發了奪位之爭,竟而一直拖延了三年。直到去年臘月,才堪堪定了大局,是大皇子繼承了大統。正月新年,新帝登基,改元興慶,今年就是興慶元年了。
這些事原本與普通老百姓並沒太大關係,左右都是皇室雲家的天下,誰做皇帝都不干擾百姓正常生活。不過靈州城是王興之地,靈州的百姓比別的地方更多一些驕傲,對政治事件的關心也更多,又因為紀師師這裡送往迎來的都是貴族人家,知道得又更多一些,所以選秀一事,連蕊兒都能說的這麼清楚詳細。
原來楊燕寧和趙慕然都是待選的秀女,看來這兩位,便是本次蘭花宴的主角了。
說話之間,廳內已經坐得滿滿當當了。嚴秀貞和趙慕然,楊常氏和楊燕寧,都已經分別落座,雙方的座位也很有意思,各在一邊,正好面對面。
李安然暗想,這必然又是紀師師刻意的安排了。
這時外頭一陣爽朗大笑,紀師師領著一位身材胖胖的婦人走進來,那婦人掃視了一圈廳內情況,大聲道:“大家都已經到齊啦,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叫你們久等。”一面說,一面哈哈地笑著。
這婦人長相普通,身材渾圓,穿得富麗堂皇,看著很是豪爽大方,但李安然看著廳內眾人的反應,卻算是冷淡,那婦人笑著說話那句話,竟沒有一個人應和,最多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衝她笑一笑。但紀師師卻滿面笑容地將這婦人引到座位上坐下,熱切的態度與旁人的冷淡形成鮮明對比。
李安然不由問蕊兒:“這位又是誰?”
蕊兒先捂嘴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威遠伯夫人。威遠伯原是軍士出身,這位夫人鄭氏未嫁時只是個農家女,新帝登基才封了威遠伯的爵位,鄭夫人驟然升級為貴族,少不得有些暴發戶的氣質,別的夫人小姐們都不願與她為伍。”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我們小姐說,鄭夫人的為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出手很是大方。”說著,她又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