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成了人人喊打的物件。李家上下十幾口,全賴一品天香的收入營生,一品天香若倒閉關張,李家的生計便斷了。
正所謂,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這程家夫婦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李家和一品天香,李家僕役自然同仇敵愾。
明日那程彥博登門賠禮,非好好整治他不可!
李安然這次也是存心要顯示自己的實力,給程彥博和姚舒蓉一個下馬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李安然非常清楚。程彥博和姚舒蓉屢次三番地針對她,自然是仗著程家的財力和勢力。但今非昔比,她如今也不是毫無根基任人欺負的孤女了。所以明日,便是她給程彥博和姚舒蓉的一個警告。
在她看來,她和程家之間並無非解不可的仇恨,完全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程彥博和姚舒蓉一直針對她,實在是不知所謂。
就趁這個機會,把過往的誤會和恩怨,都一併了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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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作坊和店鋪的夥計們,都按照往常的時辰來上工了。大家照例先做清掃整理的工作,蕊兒到來以後,將一塊立牌放到了店鋪外頭。
“店東有事,今日停業。”
與店鋪隔一條小巷的李宅內,早飯過後,李安然便叫了福生。
“你去篤行學堂跑一趟,跟裴先生說,今日家中有事,請先生下午稍晚些再來。”
福生應了便去。
緊接著李安然又叫了泰生:“去春風樓上樓訂一桌席面,午時前送來。”
泰生也去了。
青柳小丫頭正站在旁邊,嘟囔道:“小姐真是的,那程彥博壞透了,怎麼還請他吃酒席。”
李安然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誰說這酒席是給他吃的,紀姑娘會來,縣令大人也要會來,這是給他們吃的。”
正說著,門房黃四的聲音便在外面響起來。
“小姐,紀姑娘來啦!”
李安然忙帶著丫鬟們迎出來。
紀師師的油壁香車果然已經停在了大門口。花朝節那日她的車被踩爛,事後又訂做了一輛。
李安然見朵兒正扶著紀師師下車,便笑道:“你們來的也太早了。”
紀師師笑聲如銀鈴:“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今日有好戲看,自然迫不及待地過來。”
李安然哼了一聲,佯怒道:“還說呢,你好歹也是一品天香的股東,每月拿著紅利,你自己算算,從開業到現在,統共來過店裡幾次。”
紀師師捂著胸口道:“我的好姐姐,你這店開得實在兇險,又是鬧事又是砸店的,我膽子小,嚇壞了我可不值當。”話沒說完,已經笑得腰都彎了。
只把個門房黃四看的口水橫流,乖乖,這紀姑娘不愧是靈州花魁,笑得那叫一個撩人,他的身子都快酥了。
123、被算計的程彥博
日近正午,一品天香店門外,琉璃街十字路口處,終於駛來了一輛富貴華麗的馬車,眾多奴僕前呼後擁。
到了店門外,有長隨忠慶開啟車門,道:“老爺,到了。”
程彥博坐在裡頭,先探頭看了看,見店門外只是立著一塊“店東有事,今日停業”的牌子,街面上行人往來,並沒有特別的跡象。
他暗暗鬆一口氣。
原先還怕李安然趁此機會,在他登門賠禮的事情上大做文章,鬧得人盡皆知,以此來羞辱他。但現在看來,至少在場面上,人家沒打算坑他。
他這才下了車,示意忠慶去敲門。
忠慶在門上只敲了兩下,便有一位面容清秀的夥計開了一扇門。
不等忠慶自報家門,夥計已經閃在門邊,道:“本店店東已恭候多時,請程老爺入內。”
程彥博警惕地看了看,裡面空無一人,小心地走了進去。
夥計道:“店東在二樓等候,請程老爺上樓。”
偌大的店堂,安靜得落針可聞,除了這夥計,竟然再也看不見別的人。
程彥博不由有些懷疑,這李安然該不會設了什麼圈套,等著他往裡鑽吧。
他對李安然的記憶其實很少,最開始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丫頭片子,一直都跟在程老夫人身後,像個影子一樣;成親的那段歷史是空白的;然後就是他從京城回來,休掉她時,一身不起眼的布裙,平凡樸素,他幾乎連正眼都未曾看過一眼。
論起來,這個女人在他家待了將近二十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