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
黃鸝昂著頭:“我是奴才,那也是李家的奴才,程老爺還管不著我!”
程彥博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兩隻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這時候,本在整理院子的福生也泰生聽到動靜,也奔了過來,就站在門外,虎視眈眈地看著程彥博。
程彥博只覺臉上臊得火辣辣的,再待下去真是沒意思了,只得恨恨地把袖子一甩,快步走了出去。
“慢走不送!”
出了李宅,上了馬車,程彥博猶氣哼哼的。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他好意親近,這女人居然翻臉不認人,別忘了當初可是老夫人親口把她許配給他做老婆的。不就是他休掉的女人麼,裝什麼陌路。
不過……細細地品味了一下,李安然生氣的樣子,還是蠻好看的哦。連著她的丫鬟,瞪眼的時候,也很厲害啊。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若是能拿下李安然,那標緻的丫鬟自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程彥博神遊起來,陷入自己的臆想之中,臉上竟然露出了邪笑。
他似乎真的忘記了,當初可是刺史夫人楊常氏當眾認證過,李安然跟他根本沒有夫妻關係,他現在肖想著人家,當真也是犯賤。
越是求而不得,越是心癢不甘。
回到程府的程彥博,躺在屋子裡,什麼也不幹,連下人稟報說幾個商鋪的掌櫃一起來求見,他都不願接見,只打發人跟那掌櫃說他不在。
真是煩死了!這些老東西,總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煩他,不就是姚舒蓉從櫃上多拿了一點錢麼,程家是靈州首府,個個商鋪的生意都興旺發達,拿點錢還能虧死他們麼!哼!
姚舒蓉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程彥博一副憊懶又煩躁的樣子。
她早知道他今日干了什麼,看他這副臉色就猜了**分,故意說道:“怎麼?吃了閉門羹了?”
程彥博也不理她。
姚舒蓉心中暗恨。這男人剛開始對她百依百順,自從回到靈州,便又開始喜新厭舊,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外面都是如何花天酒地的;還有她身邊的春櫻,也是個不省事的小蹄子,要不是她看的緊,只怕早跟程彥博勾搭上了。
如今程彥博又打起了李安然的主意,更是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從前的溫存纏綿,早已不復存在。
姚舒蓉心中暗暗發誓,她早晚要給這臭男人一個沉痛的教訓!在她姚舒蓉眼裡,程彥博就是一頭蠢豬!
“當初你可是天寒地凍把她趕出家門的,聽說她差點死在路上;如今你以為送一點子人參鹿茸的,就可以讓人家回心轉意?呵,你別忘了,她可是勾搭上護國侯的人,你跟護國侯比,算個屁呀!”
姚舒蓉故意冷嘲熱諷。
程彥博轉過頭,煩躁道:“閉上你的嘴!”
姚舒蓉早對他失望透頂了,被他這樣對待,也不生氣,反而神秘的笑道:“我倒有個法子,可以叫你得償心願,你信不信?”
程彥博立刻精神一震,翻身坐起:“什麼法子?”
姚舒蓉甩了一下手帕,幽怨道:“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我替你勞心勞力地打理生意,你卻想著別的女人……”
程彥博忙換了一副笑臉,抱住了她,膩歪道:“哎呀,你還不知道我呀!她怎麼能跟你比,就算我重新娶了她進門,也是她做小你做大,你這正室夫人的位置跑不掉的!”
姚舒蓉裝作哀怨,哼哼唧唧了半天,直吊得程彥博快憋不住了,這才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呢也沒有別的要求。你要娶李安然進門可以,但是這管家大權必須交到我的手上!”
程彥博自然一口答應。
姚舒蓉道:“空口無憑,這樣,你給我寫個字據,將這程家的生意全權交給我照管,凡掌櫃們稟事,都找我要話。”
程彥博笑道:“我正愁他們煩呢,你要管,那是最好不過了。你要什麼字據,我立刻寫給你!”
他真的就屁顛屁顛拿了文房四寶,按著姚舒蓉說的寫了一張字據,只說程家所有產業都由姚舒蓉管理,程家的掌櫃都聽她號令。
姚舒蓉將這字條收起來,這才附耳過去,將她的法子悄悄告訴了程彥博。
程彥博聽得驚訝無比。
“這,這不太好吧,用強……”
姚舒蓉冷笑道:“若不用這個法子,你以為你真能娶到她。我可聽說,護國侯是真的對她動了心,要娶她進門呢,你若不先下手,她可就是護國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