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不成!”
他罵罵咧咧地就往前奔,連衣裳也不去整理。
忠慶剛要跟過去,就聽見身後屋子裡瓷器砸碎在地上的聲音,噼裡啪啦好不熱鬧,又彷彿聽到春櫻在安慰姚舒蓉。
他抬頭看了看天,今兒的太陽難道是打西邊出來的?老爺突然變得這麼爺們兒,居然敢跟夫人幹架,掌櫃們集體跑來告狀,這家裡是要亂套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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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自然不會想到,因為一場和解酒,竟點燃了程彥博和姚舒蓉之間的矛盾之火。
她此時正在接待裴清。
“自打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家母便一直自責。當初她是受了程家的矇蔽和愚弄,誤會了姑娘,才會說出一些令姑娘難堪的話。又說萬幸有那貨郎替姑娘正名,否則若姑娘真的閨譽受損,便是家母的罪過了。”裴清面前放著一杯茶,卻一口也沒喝,只是誠懇地向李安然做著解釋。
“在下知道事情原委後,也很是勸說了家母。家母原打算親自來登門賠禮,又怕姑娘還埋怨著她,不願見她。在下不忍見家母煩憂,才冒昧地上門,代母賠罪。”
他站起身來。衝李安然深施一禮,道:“還望姑娘原諒家母一時糊塗。”
李安然趕忙站起來,側身避讓。
“先生言重了,既然三叔婆是受了程家的矇蔽,不知者不罪,安然自不會怨恨三叔婆。況且當日貨郎替安然正名,謠言止於智者,安然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害。請先生轉告三叔婆,無須再為此時介懷。”
當初,她的確是對三叔婆有所厭惡的。三叔婆的名聲歷來不好。至於說受了程家矇蔽。或許也是事實。但若非她本人好散播是非,程家又怎會找上她。只是一來當日借貨郎之口,已經讓三叔婆丟臉出醜;二來時過境遷,畢竟已經離開清溪村。跟三叔婆也沒什麼瓜葛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