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勳貴,要辦春獵,到時候必有女眷去的。趁這機會,我得替哥哥物se個好嫂子才成。”
李安然笑起來:“你們兄妹也有些意思,哥哥的婚姻大事,竟然還要妹妹操心。”
雲璐一副頭痛的樣子,拍著額頭道:“有什麼法子呢,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雲璐lu出了一些疲態,李安然便很適時地提出告辭。
等送走了李安然,雲璐也沒有急著回房休息,只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思索著。
“小姐在想什麼?”紅歌替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雲璐微微笑道:“紅歌,你覺不覺得,李姐姐跟哥哥之間,似乎很有點緣分。”
紅歌歪著腦袋想了想:“侯爺跟李姑娘,不過只是見了幾回,如何稱得上緣分?”
雲璐撐起一點精神,數著手指道:“哥哥第一次見到李姐姐,是李姐姐正被那程家新fu姚舒蓉刁難;第二次見面,哥哥正在追趙大公子,卻不慎將李姐姐的腳弄脫臼;再加上前不久的花朝節,李姐姐落水,又是哥哥救起。他們每次碰面,總會出些意外,你不覺得這是一種緣分嗎?”
紅歌就笑起來:“小姐想是太著急侯爺的終身大事了,但凡侯爺身邊出現的女子,便要牽強附會。李姑娘為人雖不錯,可她與侯爺的身份卻相差太遠。就是咱們不一定要求門當戶對,到底李姑娘是被休過一回的,如何能夠與侯爺相配呢。”
雲璐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是我異想天開了。只是李姐姐與那程彥博又無夫妻之實,明明是程彥博的錯,卻累了李姐姐將來的婚配,太可惜了。”
紅歌也很同情李安然的遭遇,也很認可李安然本人,但到底還是覺得李安然的身份配不上自家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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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回到胭脂斜街,一進門就被紀師師拉進了書房。
“你來瞧瞧,這是已經送過帖子的名單,你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紀師師將一個名單遞給她。
李安然笑道:“這靈州城勳貴大戶的名單,你比我熟悉,怎麼倒要問我。”說著卻也已經接過名單看起來。
“刺史府也送了?楊小姐已然進京了吧?”她在名單上指了一下。
紀師師道:“怎麼你未聽說麼?楊小姐沒入京。”
“沒入京?!”李安然驚訝極了,“她不是要參加今年的選秀?”
紀師師擺手道:“花朝節那日她不是落水了麼,聽說回到刺史府之後,便發起了高燒,一連病了好幾日。據說一是受了寒,二是受了驚,在g上很是躺了好些日子,早就錯過入京的行程了。後來便說是刺史夫人與靈州縣遞了話,報了個病退,京裡便除掉了楊小姐的選秀資格。”
這話說完,兩人竟然一起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視一眼,忽然又都是一笑,臉上的神情都有點古怪。
紀師師先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李安然微微一哂,緩緩道:“楊小姐病得,可真是時候。”rs!。
79、開業日的清晨(第二更)
紀師師哼哼笑了兩聲,道:“那日在護城河邊,我瞧著楊小姐便有些古怪。好端端的落水,便已經叫人意外了。雲侯將你們兩個救起之後,她竟然說是被你帶下水去的。雖然當時事發突然,但我好歹也就站在跟前,咱們向上走,她卻向下,怎麼會是你把她帶進水裡去。”
李安然斂下眼皮:“她故意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紀師師冷笑道:“有什麼用意?無非是女人的那點子心思。真是好笑,她一個刺史千金,若看中了哪個男子,只管光明正大地去議親,卻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小人行徑來,真叫我不齒。”
李安然倒是沒有她這樣生氣,淡淡道:“她是名門千金,我是棄婦商女,正正合腳的一塊墊腳石,如何能不踩兩腳。”
紀師師被她說的笑起來:“你這促狹鬼,我頭一次聽你說話如此刻薄。看來,那楊燕寧,也是惹出你的真怒了。”
李安然冷淡地笑了笑:“不過是覺得,她這樣的身份,行事卻不夠光明磊落。”
紀師師點點頭,又嘆口氣,道:“話雖如此,她到底是刺史府的千金。咱們做生意的,總不能跟達官貴人過不去,就是你心裡不高興,帖子該送也得送,她若要光顧咱們的生意,該接待也得接待。”
李安然就笑:“那是自然,我不喜歡她,跟她的銀子卻沒仇。”
紀師師便點了一下她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