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侯,程彥博頓時洩氣。
“可我還是不甘心啊,沒搞臭那賤人,反倒賠上自家的銀子,難道就任由那賤人風光囂張?”
姚舒蓉冷笑道:“急什麼,要搞倒一個人,就得從她的根子上下手。”
程彥博聽她說的狠辣,忙問:“怎麼下手?”
姚舒蓉白他一眼:“你這豬腦子問這麼多做什麼,到時候自然知道。”
她雙眼眯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110、裴清的心思(第一更)
砸店時間已過去兩天,一品天香早就恢復了平靜。
在篤行學堂上完課的李墨,和幾個小童蹦蹦跳跳從學堂裡出來,福生已經在門外等著他。
剛跟鄰居閒話完的三叔婆,正磕著一袋瓜子從巷口走過來。
福生認得她是裴先生的母親,便叫了聲:“裴家奶奶好。”
三叔婆不理他,只對李墨道:“喲,墨哥兒下學啦!”
李墨定定地看著她,這還是他進篤行學堂之後第一次碰見三叔婆。因裴清平日並不讓三叔婆進學堂,她不過是忙忙廚房的事,然後外出跟鄰居拉家常說是非,因總是錯過時間,跟這些小童們倒很少有碰面的機會。
“你是三叔婆!”李墨看了半天,突然抬手指著三叔婆的臉叫起來。
三叔婆把他的手按下去,道:“墨哥兒記性真好,我正是三叔婆,你們從前住清溪村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李墨認真地搖頭道:“沒有呀,你沒有抱過我呀,你只有在我們家門口罵過我娘,還說過我娘壞話。”
福生只知道三叔婆是裴先生的母親,但卻不知道竟然跟自家主人是舊識,此時聽李墨一說,這老女人似乎還不是好人,便往前挪了一小步,隱隱地將李墨護住。
三叔婆被李墨戳破過往,老臉有點掛不住,暗罵一聲兔崽子,臉上卻愈發笑眯眯道:“哪有,墨哥兒定是記錯了,我何曾說過你娘壞話。”
“有的呀,你忘記了嗎,那天雲侯叔叔還在我家呢……”
李墨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張小嘴叭叭叭,聲音清脆又響亮。
三叔婆怕他再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隨手將一顆瓜子丟進他嘴裡:“墨哥兒一定是記錯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家。別叫你娘等急了。”
李墨猝不及防,那瓜子卡在喉嚨裡,頓時咳嗽不止。
福生嚇了一跳,忙拍著他的肩膀,一連拍了三下,才把那顆瓜子給吐了出來,再看李墨,小臉已經通紅了。
回頭看三叔婆,早就流進宅子裡去了。
“這老虔婆……”福生咒罵了一句,對李墨道。“少爺。那三叔婆是什麼人?”
李墨道:“是清溪村的三叔婆。姥姥說不是好人。”
福生疑惑地嘀咕道:“裴先生怎麼還有這樣一個娘……”
好在李墨並沒有事,福生便牽著他出了巷子。
眼看著他們主僕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躲在門後的三叔婆才啐了一口。
“兔崽子精得猴兒一樣……”
“娘在說誰?”
“哎喲嚇死我個娘!”三叔婆被這突兀的一聲嚇得跳起來,回頭見是裴清。才拍著胸口道,“你走路怎麼也沒聲,嚇死我了。”
裴清往門外看了看,沒見到一個人影,問道:“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三叔婆沒好氣道:“還不是李家那個小崽子,差點沒把的老臉給扒下來,真是什麼人養什麼崽。”
裴清欲言又止。
三叔婆道:“咋?你要說什麼?”
裴清猶豫了一下,道:“娘覺得,那李姑娘如何?”
“哪個李姑娘?”三叔婆反應了一下。“你說琉璃街上的李安然?”
裴清點頭。
“那可是個厲害丫頭。”三叔婆說著愣了一下,“你問她做什麼?”
裴清垂頭道:“兒子已經二十有七了,該娶妻房……”
沒等他說完,三叔婆已經拍著大腿叫起來:“哎喲我的好兒子,你可算開竅了。當年你剛中秀才的時候。我就說張羅著給你說親,結果你那死鬼老爹好死不死那會兒掛了,耽誤了你三年孝期,一拖拖到現在。”
“咳咳,娘,那畢竟是我父親,你嘴上留些德。”裴清皺著眉頭。
他父親是入贅的,所以他跟母姓,是裴氏子孫。十七歲那年考中童生,也就是俗稱的秀才,卻正好父親那一年病故,他守了三年孝,便到了二十歲。這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