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也不知道路上是否太平。”
提起莫顏,夏若雪的臉色黑了黑,可她竭盡全力讓自己不表露出來。大哥夏明軒哪裡都好,就是有一點,從小對莫顏那個草包,百般寵溺,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超越了她這個親妹,這也是她非常討厭莫顏的原因之一。
大呂氏聞言,眼眸裡閃過一束流光。小時候,夏明軒曾經說過一句戲言,以後長大,要娶莫顏為妻,他們是表兄妹,正好親上加親,因為那個時候他年紀尚幼,大呂氏就沒有阻止。
“明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房裡那個柳葉不錯,不如給你做個貼身的大丫鬟?”
大呂氏話裡的含義不言而喻,夏明軒的年紀,也應該知曉情事,可身邊還沒有貼身的通房丫鬟,這萬萬不可,等以後知情趣,嚐到了女子的滋味之後,就對莫顏那個乾癟的豆芽菜失去了興趣。
柳葉長相豔麗,前凸後翹,是所有男子都向往的,本來大呂氏留著給永平侯做暖床丫鬟,現在看時機,不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胡來。若是一顆心落在莫顏身上,要何時才肯成親。
莫家一窮二白,莫中臣就是個窮舉子,祖宗幾代都是泥腿子,如何配得上花團錦簇的永平侯府夏家?說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
京都的世家聯姻,不僅僅要看官位,還要看家族的底蘊,官官相護,而莫中臣,孤家寡人一個,在朝中自成一派,誰沾上誰倒黴。
“那個柳葉不錯,溫柔體貼,正適合紅袖添香,給大哥研墨也好。”
夏若雪得知自己的大哥比較單純,恐怕沒明白孃親的含義,所以趁熱打鐵,故意解釋一番。柳葉那個小蹄子,風騷得很,眼神帶著水光,總是喜歡挺著自己的胸脯,相信沒幾天,就會上了大哥的床榻。
“柳葉是誰?”
夏明軒皺眉思索,還是想不起來有這麼號人物。他平日裡很少和丫鬟談笑,更多的時候都用在去衙門處理事務上面。
“既然孃親給的,就收著吧,左右不差一口飯。”
夏若雪跟著勸說,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讓大哥和莫顏那個掃把星劃清界限,不然以後真進了門,還不一定怎麼神氣,她自己位分再高,還是要叫莫顏一聲“大嫂”。
“如此也好。”
夏明軒根本不會為一個丫鬟糾結,點點頭,應允此事,大呂氏和夏若雪十分開心,等人走之後,母女二人在一處合謀,如何讓夏明軒儘快知曉人事,定上一門好親。
掌燈時分,林府上點燃了星星點點的燈火,早前曾經為林苗月做出嫁準備的紅燈籠,全部換成了白色,微風一吹,一個大大的“奠”,映在人的臉上,發出慘白的光。
“哎呦,人嚇人,嚇死人啊!”
一個婆子在後花園行走,看到白色燈籠下的蒼白的人臉,尖叫一聲,差點嚇得尿了褲子,等走進一看,竟然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繡兒,婆子立刻覺得失言,討好地道,“人老了,眼睛也花,原來是繡兒姑娘啊。”
“是我。”
繡兒故作鎮定地和婆子打了一個招呼。白日裡和李月娥商討好,得了一包藥,回府之後,她哄騙林苗月說,晚點要去取藥,等到晚上,又出門一趟,實則是在車馬行預訂馬車,此時是暗地裡進行,越早越好,她怕被李月娥知曉行蹤。
繡兒從後花園的角門進入到林苗月的院落,此刻,林苗月正在發脾氣,用鞭子抽打一個小丫鬟,而那個丫鬟後背紅腫,緊緊地抿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青磚上,不敢吭聲,否則將換來更殘暴的毒打。
“小姐,奴婢回來了,您休息一會兒吧。”
繡兒的眸色深了深,林苗月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尖酸刻薄,以前她以為跟了這樣的主子,最起碼能過的好一些,撈點銀子作為油水,誰想到一切都是空談,她忍受的是打罵和折磨。
死契奴才,命都是主子的,她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給林苗月做牛做馬,期盼林苗月有一天能大發慈悲,還她自由身,下輩子定要託生個好人家,決不做人奴婢。
“滾下去,看你下次再笨手笨腳的!”
林苗月心裡正有火,下午派這個小丫鬟去找袁煥之送訊息,結果對方竟然什麼也沒說,她才不相信袁郎會那麼不負責任,定是這個丫鬟嘴笨拙舌,沒有說清楚情況。
丫鬟站起身,抹著眼淚退後,對著繡兒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攤上這樣的主子,作為奴婢的只能自認倒黴。林苗月是林府的獨女,受盡萬千寵愛,根本不把下人當人看。
“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