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最好去衙門看看,萬一有點什麼事兒呢?”
張嬸子心一橫,點撥一句。心裡琢磨,這祝二妮雖然相貌平平,但是奈何是個有福之人,找個可心的上門女婿。
之前衙門裡傳言祝二妮怕她夫君青松,張嬸子曾經現身闢謠,那些都是扯淡,她是二人的鄰居,最有發言權。
家裡有什麼髒活累活,青松都會接手,還能早起買早點呢!天下有多少這樣的男子?不像她自己的夫君,睡得和死豬一樣。
“衙門裡能有什麼事?最近治安還不錯。”
莫顏察覺到張嬸子話中有話,敏感些許。自從出過秦三孃的案子之後,明州風平浪靜,只有一個女子因為不堪忍受夫君的家暴,把夫君告上公堂。
莫顏作為仵作,給女子驗傷,發現她的肋骨被打折兩根,原因是男子有喝酒的惡習。
尚知府沒有開堂,而是派出衙門的人調節,莫顏參與其中,最後男子下跪聲淚俱下地認錯,表示再有一次犯錯,二人和離,他淨身出戶,衙役充當證人的角色。
“家裡有啥活計,也不急一時。”
張嬸子面色訕訕地,她發現祝二妮根本沒放在心上,有些抑鬱,想了又想,這才直言。
“二妮,你叫我一聲嬸子,嬸子也不瞞你,最近聽到風言風語。”
目前,万俟玉翎是在師爺手下打雜,能不能正式被衙門錄用,全靠師爺的一句話。
師爺姓廖,家中有一個女兒,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廖喜兒,這個喜兒說是姑娘也不盡然,十八歲還是未嫁之身,只因早年愛看戲,和戲班子的戲子產生一段情。
一個是衙門的師爺之女,身邊有丫鬟婆子服侍的小姐,一個是下九流靠著賣藝為生的戲子,差距不是一般大。
二人偷摸幽會,很快偷嚐了禁果,得知廖喜兒有了身孕之後,戲子怕承擔罪責,跟著班主逃走,杳無音訊。
後來,喜兒的肚子瞞不住,廖師爺這才知道真相,氣得差點把喜兒活活打死,十四歲就偷偷摸摸找男人,成何體統!
但是廖夫人苦苦相求,他們就一個女兒,有了孩兒也好,最好是男胎,這樣將來能頂立門戶,等夫妻二人百年之後,繼承廖家基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儘管廖夫人極力偽裝,裝大肚子的孕婦,可廖喜兒生產瞞不住穩婆,這件荒唐事就被傳揚出去。
一時間,廖師爺在衙門裡覺得無臉面見人,很是沉默一段日子。
後來過了幾年,也就沒人提起這茬,事情被掀過去,但是這個廖喜兒生產過後,體態風流,經常勾搭衙門中的捕快。
“張嬸子,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個廖喜兒有心勾搭我們青松,所以讓我防著?”
關於廖喜兒其人,莫顏聽說過,但是她平日在衙門的辦公地點偏遠,只有她和王老爺子,廖喜兒總不會對王老爺子下手。
“你們家青松識文斷字,長的也好,又在她爹手下,她難保不動心思!”
張嬸子啐了一口,似乎對風流的廖喜兒十分不齒,這種女子簡直傷風敗俗,若不仗著有個當師爺的爹,誰買賬!
“聽說廖喜兒最近時常到衙門去,拎著自己做的糕餅,說是給她爹送點心,其實纏著你家青松呢!”
對騷狐狸決不能掉以輕心,人家有個有權勢的爹爹,萬一強了青松,那二妮怎麼辦?張嬸子以過來人的經驗,仔細叮囑莫顏一番。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前廖喜兒怎麼不送點心,現在天天去衙門了?
万俟玉翎看不上庸脂俗米分,這點莫顏還是放心的,大越南平王什麼絕色沒見過,最後還得乖乖到她的手心裡,問題是,這個廖喜兒是哪根蔥?竟然搶她的皇叔大人,要不要臉皮!
“對付這種賤人,不可姑息。”
張嬸子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片刻之後又出現掙扎之色,她本想讓二妮用解剖的小刀嚇唬廖喜兒,但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青松現在是在師爺手底下混,萬一二妮得罪廖喜兒,那麼就是得罪師爺,青松和二妮會不會丟了飯碗?
“張嬸子,這是昨日我家青松從衙門帶回來的糕餅,拿著給你家小娃做個零嘴兒。”
對於張嬸子告知情況,莫顏很感激。家中一窮二白,這點心是万俟玉翎同僚家裡有喜事送的喜餅,他在衙門不好轉手送人,就提了回來。
“二妮,那就替我家娃子道謝了。
二人閒聊幾句,張嬸子這才提著糕餅,心滿意足地離開。
莫顏坐在樹墩子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