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什麼日子,讓二位不走尋常路?
“娘娘,皇上往觀景臺那邊去了。”
今夜是暗一當值,他仰著頭,給沒頭蒼蠅一般亂飛的皇后娘娘指引正確的方向。
莫顏正要衝著御花園而去,聞言後即刻調轉。
“娘娘,您走錯了,觀景臺在那邊!”
暗一擦了擦冷汗,主上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不便喜怒,今天是下紅雨了嗎?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但願帝后能早點和好。
莫顏一激動,差點撞樹,作為女子,路痴是完全可以容忍的!
皇宮太大,等莫顏終於氣喘吁吁地跑到觀景臺之時,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就那樣翩然入了眼底。
月光下,觀景臺上,涼風中,他就那樣衣袂飄飄地站著,望著自己。
一剎間,日月星辰的光輝,亦不覺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比了下去。
莫顏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沒有剛才他突然離開的惱,也沒有一路奔波的怒,她突然有些心疼。
他的過去擁有的很少很少,而她不但有爹孃兄長的疼愛,還有家人的愛護。
他的過去是空白,未來,只有她一個,莫顏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實在不行,就說出心底的秘密。
她一直隱藏,並非不信任万俟玉翎,而是怕他擔心。
如果可以,莫顏想一輩子,永遠,永永遠遠地留在他的身邊。
穿越是個太不確定的因素,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留多久,就像人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
與其讓每天都活在恐懼中,不如隱瞞下來。
他的心裡只有她,她又何嘗不是!
“玉翎,你生我氣了。”
莫顏上了觀景臺,她不想遠遠地看著他,那種感覺不真實,好像他隨時要羽化登仙一般。
雙手死命地摟住他的腰,莫顏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察覺万俟玉翎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沒有。”
万俟玉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淡淡道,“只是我在想,還沒有陪著你抓過蛐蛐。”
小心眼的男人,說話終於恢復正常了。
莫顏胸口的大石暫時放下,無奈地勾勾唇角,“誰稀罕什麼蛐蛐,那是小娃才玩的把戲!”
“那麼,就帶著明澈和明熙一起。”
万俟玉翎想,只要他把夏明軒曾經做過的所有都補充上,自家娘子就不會想到這個便宜表哥。
“玉翎,你……”
莫顏驀然轉身,卻見身後之人一臉認真。那漆黑的瞳眸中,一如每一次,清清楚楚地倒影著她的身影,深邃而又深不見底……
四目相對,那一瞬,莫顏已經迷失在眼前這一雙深不見底的無垠黑眸中,再不可自拔,只想就此沉淪。
儘管,這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她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又對視過多少次。
“每年,還是會想一次夏明軒的。”
莫顏突然笑了,紅唇輕揚,她踮著腳尖,吻了吻万俟玉翎的唇,調皮的眨眨眼,“每年中元節。”
“成交!”
七月十五是中元節,屬於過世之人的節日,万俟玉翎不準備剝奪,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莫顏的吻蜻蜓點水,讓万俟玉翎口乾舌燥,他微微一怔,下一刻,扣緊懷中的莫顏,不斷加深這個由她主動的吻。
觀景臺下方,是宮內的各個殿宇,星星點點的燈光交織成一片,向著遙遠望不到盡頭的前方一路延伸而去。
茫茫夜幕下,二人緊緊相擁,如一對璧人,般般入畫,美得震人心魄。
許久許久,直到莫顏再次感覺自己要窒息,万俟玉翎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
李德這傢伙在聊城打仗,還不忘記八卦他們夫妻之事,信中說他太被動,女子都要靠哄著來,但是也不能過於溺愛,這樣就不能知道她真正的心意,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万俟玉翎心中鄙視這種說辭,又忍不住測試一番,剛好遇見夏明軒和他炫耀他們曾經的過往。
“夫君。”
剛才那一長吻下,莫顏難免氣息不穩,她緊緊地摟住万俟玉翎的腰身,靠在他的懷中,一邊聽著沉穩的心跳,一邊俯瞰遠處的蒼茫的夜色。
秋夜的風很涼,觀景臺空曠,風在四面八方出來,捲起二人的衣袍,在風中飄搖。
莫顏淺笑,夫妻之間很有默契,一個眼神,彼此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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