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開口道:“皇上和姐姐不再吃一點嗎?這一桌子的飯菜可是都沒有動啊。”
此時皇上哪裡還有心情吃這些東西,擺了擺手回道:“不了,那邊還有一些政事沒有處理完,婉妃有孕在身也不能過於操勞。”
這繁華里充滿了不耐煩在裡面,越嬪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能站在身後順從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恭送皇上之後目送著他們遠去。
不過這表情卻一點點變得深邃起來,嘴角的那抹笑容讓人猜不透她這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太尉坐在書房中,面色有些陰沉,眉頭輕輕皺起,手指輕輕的敲著書桌,一股寒意瀰漫整個房間,讓人身心發顫,他的眼中時而露出殺機,時而露出遲疑。
但更讓他懊惱的是,他的計劃又落空了,皇上知道真相居然還能夠容忍,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攝政王的身世?不擔心他篡位奪權嗎?
良久之後,太尉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冷說道:“老夫偏不相信,皇上真的會讓一個隨時威脅到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攝政王,老夫與你之間……最終只有一個勝利者,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說罷太尉便閉上雙眼,思緒在快速的轉動。
然而,身在南方的攝政王夫婦對此並不知情,此刻二人正在竭力思考著如何才能將南方的事情處理妥當,而不留下任何的後患。
玄煜坐在房間之中,手中拿舊黃的書籍在看,神色認真,雙目眯成一條線,其上記載的不是能夠擴張疆土的兵法,也不是能夠救治百姓的醫術,而是一段歷史。
這不是正統的史書,而是由人親筆所撰寫出來,如同一部筆記遺留在世。
越往後看,玄煜眉頭皺的越緊,手掌越發的用力,甚至可看到手臂鼓起的青筋,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目泛著寒意,當他將最後一段看完時,雙目迸射出一道可怕的血芒,殺機在房間中四溢。
“這些記載,是否是真的?”玄煜緩緩抬起腦袋,望著身旁的業,冷冷的問道。
業面無表情的站在玄煜身邊,沒有低頭,甚至沒有絲毫卑謙,同樣是冷聲回道:“這些記載是從那些人的後代手中拿來的,想必沒有太大的差別。”
玄煜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業口中的那些人是誰,指的就是當年牽扯入這件事,最終被抄家滅族的人,只是他們也提前做了準備,給家族留下了血脈,但肯定已經改名換姓,業能夠找到他們,顯然也付出了很大的精力。
“看來這其中還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呢!”玄煜壓下自心中的怒氣,目光輕輕閃爍,低聲細語道。他倒沒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只是被這樣隱瞞了這麼久,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業的眉頭忽然一挑,沒有任何的話語,身體便消失在房間,彷彿不曾來過般。
凌千煙隨之推而進,而玄煜已經將手中的舊藉收了起來,面色平靜的對著大門,嘴中輕輕的傳出話音:“回來了?”
“嗯!”凌千煙輕輕恩了一聲,隨即便沒了聲音,椅子被拉開,便在玄煜背後坐下。
玄煜因為心中有事沒有回頭,故而也沒有見到凌千煙臉上遲疑和糾結的神色,可凌千煙不說話,讓玄煜感覺有些不大喜歡,輕輕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嗎?”
凌千煙輕輕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但聽到玄煜溫和的聲音,她心中徒然變得堅定起來,做出了決定。她是玄煜的妻子,是他的王妃,為什麼不能知道他的身世?為什麼不能跟他站在一起面對。又為什麼要互相隱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凌千煙凝聲說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聽了不許生氣!”
“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神秘秘,是有驚喜給我嗎?”玄煜這才轉過身來,面色平靜如鏡子般,凝目望著凌千煙,輕輕的問道。
“我去過福伯那裡,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所以,你的身世我早就知道的!”凌千煙彷彿下了很大的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甚至不敢正面去看玄煜,她已經做好了玄煜當場生氣的準備。
玄煜聞言微微沉默,但隨即想起凌千煙出眾的能力,想要知道這些事,並沒有多大的難度,故而心中的愕然很快消散,傳出一道柔和的聲音。
輕輕的拉起凌千煙的手掌,他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深沉,凝聲說道:“我並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我不想讓你捲入其中,不想看到你受任何傷害”
凌千煙聞言心中一暖,眼眶感覺有些微熱,如果玄煜知道後大發雷霆,她雖然會很傷心,但並不會感到絲毫意外,畢竟……這是玄煜最重要的